左手叫我的名字:十八。

我心不在焉的转头看着左手:恩?

左手盯着我:你去找个人恋爱吧。

我苦笑:你觉得我能找得到吗?

左手低下头,有些含糊:怎么找不到?你就不能多看看你身边的人吗?

我点头:行,明天我就去配一副度数大点儿的眼镜。

朱檀真的被考博折磨的差不多疯了,房间里面全是参考书,还有贴的到处的小纸条,厨房、书房、客房、阳台,就连厕所的墙壁上都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专业术语,看来朱檀应付考试的能力和所有参加考试的学生一样,我一直以为才女的对考试是应付自如的。

朱檀带着大大的眼镜,指指冰箱:十八,你自己看看有没有能喝的,我不管你了。

我拉开冰箱门的时候,看见冰箱门上贴着朱檀老公的纸条,上面写着什么菜吃多长时间、家里的米面色拉油还有水果都放在什么地方等等诸如此类,我用手使劲儿的按了按有些松动的纸条胶面,心里涌现出一丝感动,男人对女人的关心,能深入骨髓的,偏偏就是这些唧唧歪歪的小事情,而非热情如火的碰撞。

我转头看着朱檀:朱老师,我们应该管你老公叫什么啊?

朱檀用书盖住脸,缩在沙发上:老师就是师傅,应该叫他师公,这称呼真土。

我呵呵笑:师傅,师公对你真好。

朱檀阴阳怪气的笑:你师公要是敢对我不好,我立马就找个男人私奔了,哼。

从朱檀家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还没走出教师小区的大门口,我就听见旁边的楼门口好像传来争吵的声音,声音还挺熟悉的,我转头看,竟然是英语听力老师,正在和一个白色小面包火车的司机吵架。那个司机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听力老师本来长的就瘦瘦小小的,被司机一吼,显得更渺小了。

我隐约的听见听力老师说:刚开始搬家的时候明明说好了你帮我搬到楼上的?现在给了钱,你为什么出尔反尔?

司机大大的嗓门:怎么了?你住的是6楼,就是搬家公司,6楼也是要加钱的,我是白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