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用生日蛋糕做下酒菜,一点儿都不好吃,苦涩的啤酒和甜甜腻腻的蛋糕搅在一起,口感有说不出的滑稽和不可名状。我靠在沙发的扶手边儿上,摇了摇手里的啤酒罐儿,已经空了,转眼看小淫,半低着头,不停的吸着烟,牛仔裤上衬衫上落的到处都是烟灰,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我把手里的啤酒罐往小乖身上一扔,小乖喵了一声,警惕的看着我,身上的毛都扎撒开了,一副你胆子不小还敢碰小爷的架势。这都是什么年头了?连只流浪猫的胆色都这么大?我瞪了一眼小乖,把头靠在沙发扶手上,闭上眼睛,啤酒太苦了,在蛋糕甜腻的对比度下,更加的苦涩,我觉得我之前喝得那些啤酒好像是蜂蜜水,今天喝的是汤药。

我听见有报纸悉悉嗦嗦的声音,我感觉小淫好像轻轻的碰了我一下,小淫的声音不大:十八,你睡了么?

我不知道小淫距离我到底有多近,但是我能感觉到小淫呼吸中带有的烟草还有啤酒的味道,我没有出声,只是轻轻的往旁边侧了侧脑袋。

我听见小淫温柔的声音:十八,如果当初让你遇见的是我,而不是小意,你会喜欢我么?会吗?

小淫的呼吸在我的感觉里那么的接近我,我的眼睛开始有些不争气,我的嗓子干干涩涩,象被厚厚的奶油蛋糕塞住了,我无动于衷的闭着眼睛沉默着,小淫轻轻的叹息:十八,我知道你没有睡,你告诉我,会吗?如果当初你最先遇见的是我,你会喜欢上我么?

我侧着脸,靠着沙发扶手的眼角开始变得湿湿的,如果这个词儿出现最多频率的场合都是无法回头去看去想的那些已经接近绝路的场景,可能是因为太过绝望,所以会让自己不停的一遍又一遍的去想那些有点儿希望的转折,因为我们都无路可退了,所以我们非要或者说一定要去遥想缅怀一个如果么?

万丈红尘,没有如果,只有可是,这话为什么要说的那么绝情绝义呢?

我感觉有东西搭在我身上,我听见有细碎的脚步声音,我听见有啤酒罐儿被轻轻拿走的声音,我听见咔哒的关灯声音,我听见打火机开合了几次的声音,我听见长长的喘息的声音,我听见小乖慵懒谄媚的喵喵声,我不想睁开眼睛,也不敢睁开眼睛,我怕我听到的其实都是在梦里,太虚幻了,越是抓不到什么东西的时候,才会更加害怕虚幻,抓来抓去,其实都是空梦一场,空荡荡的感觉,其实比最初自己是一个人的时候还要寂寞。

迷糊中,我感觉自己的脸痒痒的,我努力睁开眼睛,竟然看见小麦手里拿着小乖,小乖正在一下一下的舔着我的脸颊,小麦看我醒了,笑的那个坏啊。我摸摸自己的脸颊,粘糊糊的,竟然是生日蛋糕的奶油,小乖舔的不亦乐乎,我慢慢坐起来,瞪着小麦:你干什么啊?

小麦坏笑着朝我晃晃小乖:想叫醒你啊,我往你脸上抹了奶油,小乖好久没有刷舌头了,嘿嘿,凑合凑合了。

我没好气的推开小麦,我身上盖的是小淫的衬衫,我揉了揉眼睛,阿瑟一边用手指头抠着蛋糕上的奶油吃着,一边跟佐佐木说着什么,元风竟然也来了,佐佐木正在往桌子上摆放吃的,大雄和平k正在掰着手腕,我没看见小淫。

阿瑟舔舔手指头上的奶油,皱着眉头看我:十八,小淫呢?

我慢慢站起来,环顾着房间:不在么?之前还在啊?

佐佐木小心的看着我:十八,我们上来的时候,就看见你靠着沙发睡着呢?没看见小淫,他没说去哪儿吗?

我愣愣的摇着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