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冷冷的哼出一句话:和你一起吃饭我就不舒服。

小淫也冷冷的看着左手:我又没有跟你一起吃饭。

我怕左手真的会动手,有些紧张的看着左手,左手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话,我趁机起身去结帐,匆匆忙忙的结了帐,拽着左手和小米就走,阿瑟小麦和小淫去哪儿我不管,我真的怕又打起来。

小淫在我的背后说:十八,你就那么恨我吗?

我本来想回头说句话,左手冷漠的碰了我一下:你跟他还有什么好说的?怎么说都是废话,走了,给你自己留点儿面子吧。

一顿饭不欢而散,唯一吃的舒服的,是小米和小麦,最起码吃出了烤鸡排的味道,我的嘴里涩涩的,全是啤酒苦苦的味道。

九月末,小淫结束了和柳菲菲的恋情,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恋情,女孩子也是一个新生,据说对小淫非常的痴情,天天给小淫送早餐,小淫那种示威似的表情非常张扬和嚣张似的在我的周围晃悠着,我慢慢的也习惯了小淫的转变,有时候跟小米一起在校园里面晃悠,看见小淫和新的女友同行,我还会装作非常客气并且友好的跟小淫打个招呼,我的微笑也被训练的非常专业,阿瑟说我有病,而且病的不轻,可是我不装着微笑,难道要哭吗?

小淫对左手一直很敌意,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每次看见左手都那么愤怒,我想可能就因为左手之前说过小淫不男人吧。

我依然在每个寂寞的午夜里面坚持画着不怎么赚钱的插图画,每画一个,我就会忧伤的在笔记本上写着价格,我们宿舍的电话似乎永远也拨打不通伍洲同的“零点夜话”,我和小淫的故事似乎在那个时候就失去了可以诉说的机会。不过每次许小坏拿起电话拨打的时候我还是会紧张,我潜意识中也希望能够拨通,但是又不希望打通。

之后的早晨,我开始象之前那样起的很早了,还恢复了之前跑步的习惯,许小坏知道左手在运动,也跟着我一起去,许小坏说:现在的左手是单身,所以我更要死缠烂打,我就不信,他真的对我没感觉?难道连生理的感觉都没有了吗?

然后是小诺和小丘,后来小丘又拖上易名,我们几个人竟然天天早上都打打篮球,然后折腾出一身的汗水,左手的暴唳之气好像也多多少少的消减了一些,变得有些开朗了,只是对许小坏,始终是那么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但是许小坏对左手,永远都是一副热情如火的样子。

江若雨的生意越来越火,尤其是电视连续剧的vcd光盘租售,主要集中在日剧和韩剧,大部分都是十三张光碟或者二十几张光碟的那种类型,据说新生很欢迎,新生的家庭条件普遍比较好,很多新来的学生都是一个宿舍六个人合着买一台电脑,所以大家租vcd的机会比较多,但那会儿计算机比现在的配置差的多,多数都是486,电脑的光驱慢慢腾腾的,很多都是8速的光驱,计算机流行的顶级配置算是586,那会儿的上网成为一种传说,设备是外挂的猫儿,速度慢的可以,经常会发出卡拉卡拉的声音,还要经常性的断线,而且在那个时候,谁能经常时不时的上下网瞄瞄时下的新文,就足以成为一种身份和财富的象征,基本上就跟有了大哥大的板砖手机差不多。

当时586配置的计算机很少,学校的研究生计算机室大部分的计算机都是586的,但是计算机管理室长期以铁门锁着,管理老师是新毕业的本科生留校,叫毛可,那会儿留校已经不是很容易了,据说那个留校的本科老师的叔叔是中关村硅谷类似于ib那样大公司的ceo,所以毛可才非常根儿硬的留在了学校,就是学校的研究生也不能保证能用上586,我们这些普通学生就更难摸上几回了。

毛可是个非常心高气傲的老师,我们班级的学生也不争气,每次上计算机我们班级的学生,总会把计算机室的计算机搞得出问题,每次毛可都非常的不满意,这等于给他增加了修理的后续麻烦。偏偏我们班级的学生还都不晓得如何跟毛可说声抱歉,好像人家毛可天生就应该修理那些坏了的计算机。

也不知道我们班级的学生为什么就那么操蛋,非常的自私,而且超级的蛮横,不管说什么都是学校不对,反正就是自己一点儿责任都没有,那会儿我还真是觉得之前阿瑟小麦说的那个话非常正确:穷山恶水出刁民。上计算机课也是,很多东西不懂可以问啊,你不能看见什么按钮都要按按试试吧,出现了问题就找毛可说:老师,我的这个是个坏了的机子。毛可就会非常的火大,因为上课前他检查了所有的机子,而且上课的时候还叮嘱大家不懂的地方要问,不要乱按按键。

我从来没有瞧不起贫困生,因为我本身就是穷的叮当响的人,但是我从来都瞧不起不懂得争取活着的权利,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的贫困生,那样的人是烂泥扶不上墙,就算国家养活了他们一辈子,他们还是觉得全天下的人都欠了他们的。

这样的事件造成了一个致命的后果,那就是每次轮到我们班级上计算机课的时候,毛可都要把全学校最烂的一个机房让我们用,那里面大部分的计算机都是386的,连486的都少,用别的专业的人话说,那些机子基本就等于报废一样,所以我们上课的时候,经常出现的情况是,有的计算机开机需要十来分钟,关机也需要十来分钟,中间赶上死机十来分钟,一堂课基本上就是十来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