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手里皱巴巴的馒头,咬了一口,干干涩涩的,摇头:我没有醉,我又没有喝酒。

方小刀笑:那你说什么醉话啊,从这个高度飞出去,你直接就可以当天使了。

我低下头,古怪的笑着:我是没有醉,但是我的心,碎了。

小诺浑身一抖:靠,这个话,听着还真是麻。

方小刀看了下手表:还有五分钟上课,5、4、3、2、1,靠,还真准时。

方小刀说的准时,是每天这个时候,阿瑟会带着小麦他们从综合楼大门进来,果然阿瑟、小麦、佐佐木从综合楼大门进来,小麦还带着一个非常拉风的棒球帽子,可惜,这个队伍中,再也看不到小淫,小淫就像某些当红组合的乐队中的红歌手一样,单飞了,每天对另外一个女孩子接送还有一起吃饭,有了另一个可以温柔的对着他笑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叫柳菲菲,有了新的感情的人是不一样。

方小刀嘲笑似的看着我:十八,你们还是兄弟么?

阿瑟像个流氓似的朝我和左手的方向招招手:十八,什么时候我哪儿拿照片吧,上次“米兰春天”照的那个照片取回来了,挺不错的,胖子啊,下了课一起踢球吧。

我也朝着阿瑟喊:哎,下次上课的时候你给我带过来就行了,最近挺忙的……

阿瑟接着嚷:你忙个六啊你忙?你都把你自己的男人给忙丢了,你还忙?

佐佐木和小麦互相碰了下屁股,好像在谈论什么。

左手压低声音嗤笑:这样的男人,丢了也就那么回事儿,有什么啊?

因为我私人情绪的不稳定,连带着我给小宝补习的时候情绪都跟着激动,小宝怯怯的咬着手指头,就是不说话,我问小宝有没有听懂,小宝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我稍微提高了点儿声音,小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把我也吓坏了,幸好小宝妈妈出去找人逛街了,家里的保姆出去买菜了。

我开始安慰小宝:你别哭了,老师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你听没有听懂,来听话,别哭了。

小宝哭的更厉害了,眼泪淌的哗哗的,我心里开始恐惧,担心杜先生回来要是因为我惹哭了他的儿子,他要是揍我怎么办?我给小宝擦眼泪,小宝也不让,就在哪儿哇哇的哭。

小宝的大哭刺激了我,我实在没有辙了,想想自己这些天的日子,想想小淫和另外一个女孩子在一起的甜蜜还有快乐,想着自己像个没人疼孩子一样到处碰撞着,想着前些天女生楼下的投币电话吞了我5毛钱的硬币死活不吐出来,我心里的极限也崩溃了,于是我这么一个二十多岁的大人,对着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开始放声大哭,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