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淫没有再说一句话,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狠狠的抽了一个耳光,我自己最爱的人就站在抽我耳光的人的旁边看着,这种耻辱的感觉,能让人从头一直凉到脚,我听见阿瑟嗤笑的声音:小妹妹,北京户口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你长得挺不错的,但是别用北京户口北京关系侮辱了你自己。

我忍着感觉被人抽了一顿的感觉,我在想,如果说女孩子用北京户口和北京关系侮辱了她自己的,那么我作为小淫的挂牌女朋友站在小淫身边,小淫没有给我找回一点儿的面子,哪怕他心里真的动心思了,哪怕他真的偷偷有想过,但是能不能在那个自信满满的女孩子面前给我找回一点儿面子呢?可惜小淫没有,那么是不是可以说,小淫的沉默和磨唧,其实是侮辱了我,但愿这是我自己敏感的自我犯贱。

我走了一会儿,回头看向小淫的方向,小淫低着头,什么话都没有说,阿瑟和佐佐木好像在跟小淫说着什么,只有苏亚,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我。

下午上公共课的时候我还在想着中午发生的事儿,想起那个自信满满的女孩子当着我的面儿说给小淫的话,我有些心烦气躁,左手一直在用圆珠笔在课本上不停的画着圈儿,方小刀睡的跟猪一样,小诺和许小坏不知道在嘀咕什么,我都能听见许小坏不时在笑。

左手冷冷的看着我:那天你干吗打打电话就给我撂了?

我心不在焉的看了左手一眼:什么啊,不是我挂的。

课堂上不知道是谁的呼机响了起来,公共写作的老师义正严词:谁的?这是上课,你们这些学生太不把学校当学校了,给我关了。

许小坏用圆珠笔轻轻戳戳左手,左手皱着眉头看许小坏:干什么?

许小坏面色绯红,压低声音:我,我还想亲你。

小诺鼓着脸笑的鬼鬼祟祟,左手提高了声音:你有病啊你?

课堂上的别的人唰的回头,都在找谁说的这个话,公共写作老师啪的拍了一下讲台:谁?谁说的?我让你们关了呼机不对吗?这是课堂,不是自由市场,刚才谁说的?谁有病啊?给我站起来!!

许小坏嘟着嘴,低低的嘟念着:是有病啊,还不都是因为你。

我恼火的挠挠头发,烦躁的看了左手和许小坏一眼:你俩就不能正常点儿,真是受不了,都什么事儿啊?能不能让人清净点儿?

许小坏朝我闪了下舌头,和小诺一起往旁边的空位上又移了两个座位,我瞪了许小坏一眼,真是个小狐狸精,左手盯着我:你烦什么?你介意?

我奇怪的看着左手:我介意什么啊?

左手泯了下嘴唇:你,介意许小坏那么说?

我嗤笑了一下:我才不介意呢,没事儿我还鼓励许小坏折腾你呢,今天我烦着呢,你们谁都别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