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客厅的时候,方小刀已经把炖了好久的蛇肉端到餐桌上,左手拿出的几个啤酒杯子我都不忍心用了,杯沿都破损了,破损的能露出玻璃喳儿,我看看左手看看方小刀,再看看喝啤酒的杯子,犹豫了一下:要不咱们别用杯子了,这也太……

左手看了我一眼:哎,你是不是嫌弃我们啊?

我苦笑:我哪儿是那个意思啊?你们自己看看,这,这都破了,我本来长得就不济,再喝出个兔唇来,我后半辈子嫁谁去啊?就算兔唇是后天的,那也好说不好听啊。

方小刀笑:知道知道,那直接用听好了,来来来,吃蛇肉。

方小刀可能没少在炖蛇上下功夫,那个汤都变成乳白色了,可是我一点儿食欲都没有,一是因为从来没有吃过蛇肉,不敢吃也不想吃,二是左手这儿的环境,我实在没有吃什么东西的欲望,我总不能对着对面毛巾架上挂着好几条内裤吃饭吧?

我喝了好几口啤酒,推脱:你俩吃,我看着就行,我从来没吃过这个玩意儿,不敢吃。

左手看着我:没有什么的,蛇肉很补的,索多多说广东人每年吃好多的蛇肉,你吃一次之后不就习惯了吗?吃吧。

方小刀笑:就是,十八,吃啊,你要知道,我和左手可是偷偷跑来这儿做的,左手他们宿舍的人一个都没叫,索多多是嗜蛇肉如命的人,我们都没有叫他,可见对你多重视了,来,吃上一块,保证你还想再吃。

我心里甭提多犯堵了,对面的晾衣绳上耷拉着一条内裤,五颜六色的,象豹子皮上的纹路,也象蛇的纹路,也不知道那是谁的内裤,我一点儿食欲都没有,除了想喝两口酒,除了蛇肉之外,还有花生米和切好的火腿肉,我动了两筷子。

左手不怎么乐意的看着我:哎,你怎么不吃蛇肉啊,就是为了让你吃点儿蛇肉才把你叫过来的,你吃什么花生米啊?

我看向蛇肉的表情一定很痛苦,方小刀试探性的看着我:十八,你是不是嫌我们脏啊?我跟你说,这个蛇肉我真的收拾的很干净的……

我打断方小刀:没有,绝对不是你们说的那个意思,我真的是没吃过,所以才心里没底儿,不敢吃!

左手冷着脸闷闷的喝着酒,我急中生智:哎,我属龙你们都知道吧。

方小刀点头:知道啊,这跟吃不吃蛇肉有什么关系?

我瞪大眼睛:这当然有关系了,这世上哪儿有龙啊?说白了不就是蛇么?难道我能吃我自己的属相吗?那是残害同类,罪过可大了。

方小刀疑惑的看着左手:有这么一说吗?不能吃自己的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