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我也知道辛苦,我也想啊,如果当初我不认识他,如果我们没有没事儿就往一起凑合,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吗?我吃饭的事儿都忙不过来了,对啊,我吃饭的事儿都忙不过来了,我怎么这么有闲心啊?唉,还是饿得轻了,我啊,活该。
我泄气的摇摇头,接着喝了一口儿啤酒,解嘲的看着左手:唉,这样也好,我也算知道这个吃饭和爱情到底是什么关系了,越是饿得轻了,就越是折腾爱情,要是饿得我都不知道下顿饭吃什么,还有那个闲心想这些?
左手淡淡的看着我:你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
我和左手,从后半夜喝酒一直喝到凌晨,外面的天都蒙蒙亮了,冰箱里面的啤酒,在征的左手付所有帐的前提下,我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我果然抠门,而且没有气节。不过酒真的不像传说中说的那样好:一醉解千愁。恰恰相反,是越喝越愁越喝越是觉得自己委屈,我想起范仲淹的《苏幕遮》: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左手横躺在床上的时候,散乱的衬衫被压了很多褶皱,青春且健康的肤色一览无余,我想到了玉体横陈这个词儿,忽然感觉自己很无耻,想到了小淫牛仔裤上束着的宽宽皮带,还有小淫让我心跳的身体,那个衬衫随意系着的胸膛的第二颗纽扣的位置,我叹了口气,转脸看向窗外,海平面上即将要升起的太阳,快日出了,啤酒罐扔了一地。我知道了左手烟的味道,那种有雪茄味道的烟,阿瑟的烟辛辣,小淫的烟柔和,可就是那份让我本以为可以完全放心的柔和,彻底击败了我,而且,还把我败一塌糊涂,想回头,都已不可能,那份柔和渗透了我的神经和骨髓,牵一脉而动全身。
我一个人倚在阳台上,看着迟迟而至的日出,我想起了那天跟小诺去找工作时候喝的那包统一冰红茶,那包冰红茶上印着的征文启事,那个征集所有看过《泰坦尼克》电影之后深藏心底的那种酷的感觉,酷?有没有人说过,经历一种伤害,其实也是一种酷,酷的不能再酷了。在日出的太阳迸射出光芒的一瞬间,我想到了几句话:
血腥煞群雄,
峥嵘岁月谁是非?
秉烛弹笑时,
寂寞饮空杯,
情到难处自落泪。
曾经那么浪漫哀婉的《泰坦尼克》,给了我最美的回忆,也给了我最酷的感觉,把我的心从头冷到底。我用脚捻灭最后一个烟头,对着黎明的大海深深呼吸了一下,太阳温暖的升起来了,左手依旧横在床上沉睡,太阳的光线,金色的撒进清晨的房间,反射我木然的神经,还有七零八落的啤酒罐,那一刻我记住了一个词儿——成长,而伤害,永远都是成长中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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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左手在宿醉中醒来,几乎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任何事儿,包括他很想揍对门的那个中年男人的事儿,下楼吃饭,朱檀眯着眼睛盯着左手脖子还有胳膊上的红印,用很是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又看看左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说:哟,左手,你这脖子上的红印是怎么回事儿?你们俩说实话,你们昨晚干什么了?
我差点儿喷饭,左手尴尬的看了一眼朱檀,扫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朱檀老公哼了一声说:得了,你别问了,昨晚左手喝多了,差点儿和对面房间的人打起来,我和十八是连拖带拽的好容易把这家伙拽回房间,那些印儿啊肯定拖拉的时候留下的,你想什么了呢?
朱檀非常之恍然大悟的看着说我:哦!我还以为十八和左手,不是,我还以为左手和十八,得,是我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