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腾的站住,刚好路边的一户人家门口放着类似于扁担的东西,左手一把抓起那个东西,恨恨的看着我:哇靠,两个大老爷们儿,还能让条狗给追的满地跑?丢不丢人啊?走!!
左手拽着我的胳膊就往狗的方向回转,我也浑身打颤的从地上抓起两块石头,话说神鬼怕恶人,这话真不是盖的,那条彪悍的雄纠纠气昂昂的大狗本来还一副不咬到我们它就不是爷们儿的架势,看见左手和我转身朝他冲过去,那狗也怂,竟然呜咽了两声掉头就跑,估计是看见左手的扁担和我手里的石头了,真是狗眼看人低。左手的酒劲儿上来了,拉着我开始呼呼生风的追着那条狗狂打,我想拉左手都拉不住。然后路边看热闹的人就看见我和左手开始狂追那条破狗,我又听见有男人大声嚷:我说兄弟,那狗是不是抢了你俩的骨头了?你俩这么追它?叫的嗷嗷的……
好在那条狗跑得快,左手的扁担也没有打到它,我和左手俩人累的呼呼直喘,左手扔了扁担,我扔了石头,两个人笑到不行。走回海滩的时候,我还忍不住想笑,左手点了支烟,淡淡的看着我:十八,倒霉的事儿,就跟这条破狗一样,当你想跑的时候,它就会一直跟着你,会追的你躲都躲不了,你要是不跑的话,可能倒霉事儿的自己就先跑了,跑得比你快多了。
左手递给我一支烟,我迟疑了一下,接过来,左手打着了火机,深色的夜里,打火机的火焰忽闪忽闪的。
(b)
因为朱檀就住在我的隔壁,我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的时候,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朱檀房间传出来的笑声,挺暧昧的那种,我尴尬的看了左手一眼,左手没有什么表情看着房间门牌号。我拿出钥匙看门,朱檀房间的门突然开了,我看见朱檀披头散发的探出脑袋,吓了我一跳,朱檀冲着我笑:哎,你俩不去海边儿游泳吗?刚才游泳的时候我们还捞上来两只墨鱼呢?挺有意思的。
左手朝朱檀点了下头:朱老师,晚安,先回去了。
朱檀笑着点点头,推了我一下:得了,我们休息了,你俩漫漫长夜去吧。
半夜,我怎么都睡不着,一个人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的,抓起电话又放下,我开始安慰我自己说我只是想给阿瑟打个电话,让阿瑟别担心我,可是我为什么要给阿瑟打电话呢?阿瑟为什么要担心我呢?我究竟在想什么?我来到房间的阳台,听着夜里海浪的声音,失落感再次袭来,原来,感情这个东西,一旦用心了,竟然是那么的放不下,根本不像是左手说得那样,只要我不跑回身去追狗,烦恼就没有了,我还是会想,想阿瑟的房子里面,那个女孩子是不是还在,小淫呢?也在那个房子里面吗?他知不知道,我看见那个女孩子穿着他的衣服我有多么的难过?想到这儿我再也忍不住了,我转身回到房间,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发抖,抓起电话拨打了阿瑟房间的号码。
电话响了好久,真的接通了,是女孩子睡梦中的声音:喂?谁啊?
我哽着声音不说话,电话里面甚至能听到我呼吸的声音,我听到女孩子疑惑的声音:咦?没有声音啊,打错了吗?喂?谁啊?
我颤抖着手,准备挂电话,听见另外一个声音:怎么了?谁打的电话?
那个声音是小淫,女孩子的声音:不知道,没有说话声的,打错了吧?
然后电话里面传出小淫急促的声音:喂?说话啊,喂!!喂,说话啊!!!
我啪的挂断电话,心急速的跳着,他们还在一起?我本来应该伤心的,我咬着自己的拳头,在阳台上不安的来回走着,朱檀房间已经熄灯了,海风吹得脸潮潮的,我双手抱着脑袋在阳台上象没头的苍蝇一样乱转着。左手房间还亮着灯光,我伸着身体从左手的阳台努力看向左手的房间,左手穿着牛仔裤,赤裸着上身,好像刚刚洗完澡,头发还乱乱的,一只腿横放在床上,一只腿在地上,手里转着啤酒罐,背倚着床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站回身体,叹了口气,长夜漫漫,左手估计是想叶小连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转身回到房间,抓起电话,我没有打阿瑟的手机,我怕阿瑟知道我在什么地方,我拨打了阿瑟宿舍的电话,电话在响了好多声之后被接听,是一个陌生的睡梦中的声音,我冷冷的对着话筒说:我找阿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