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方小刀递过来的点心:哎,这样不好吧,我感觉自己老是占着便宜,对了左手,饭卡什么时候还我?

左手别开眼神:不是不还你,我真的往饭卡里面冲了八百多,我不喜欢一次一次的冲,我都是一下冲一两个月的,跟你换你肯定要给我找钱吧,太麻烦。

我心虚的看着左手:啊,你干吗冲那么多钱,真是,下次冲钱前记得找我,好了,回去了。

我合上点心盒子:这个谢谢了。

左手看着我:十八。

我看向左手:怎么了?

左手低下头:今晚,谢谢你跟我,我和小刀去喝咖啡。

我摆摆手:谢什么谢,是小刀请我们喝的,上楼上楼,一会儿锁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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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没有去阿瑟哪儿,肖扬走的时候我也没有去送肖扬,我怕看见肖扬的伤感,也怕肖扬看见我之后变得更加伤感,那帮哥们儿基本都去了,我能想象到肖扬坐在火车,从窗户往外面看着北京的车站的那种感觉,一直到火车慢慢驶动之后,那种无法忘怀也无法带走的感觉,应该是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傍晚我去阿瑟哪儿,小淫坐在沙发上吸烟,胡乱的翻着一本杂志,不知道在想什么,没看见阿瑟和小麦,我坐到小淫对面:怎么了?

小淫打不起精神的吐了口烟:十八,你坐过来,坐到我身边。

我有点儿拘谨,小淫笑了一下,从对面的沙发上起来,坐到我身边:怎么,现在还不习惯么?房间里又没有别人,真是。

小淫掐了烟,转头看着我:十八,肖扬走的时候抱着我们哭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有些伤感,明年我也毕业了,想想挺可怕的。

我敏感的避开小淫的眼神,小声问:你,你怕什么?

小淫揽住我的肩膀,笑:傻瓜,你说我怕什么?你会不知道么,恩?知不知道,非要我说吗?

我深呼吸了一下,看向小淫的眼神:我,我真的不知道你怕什么,你怕什么,能不能告诉我,我不想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