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生演出活动前夕,许小坏开始缠着我想办法怎么摆脱索多多,说是再也无法忍受索多多温吞吞的性格,其实按照许小坏的本事,甩掉索多多根本不是个事儿,许小坏的顾忌在怎么才能不让左手对她产生不好的印象,因为索多多和左手是混在一起的人。这个确实有些难度,索多多送给许小坏的99朵玫瑰花终究没有被做成干花,主要是许小坏厌倦了索多多这个人,所以对于他送的花再也无法产生兴趣。虽然每次许小坏都在我面前不停的提起左手,但是我一旦想到叶小连看向左手的那种温柔的神情,我就会为想帮助许小坏的那种想法而感觉到一种自责,我甚至都跟许小坏说把阿瑟介绍给她,但许小坏铁了心只要左手不要阿瑟,说是阿瑟的那种痞子气她已经见怪不怪,但是左手酷酷外表下的暴虐激情她还从来没有领略过,我没有想到一向市场看好的阿瑟竟然对许小坏也不起什么作用了。
易名打来电话说小丘喝醉了,我和小诺都不相信这个事实,有点儿象天方夜谭,因为小丘不喝酒,我和小诺来到易名说的餐厅,真的看见小丘醉的一塌胡涂,易名也喝了不少酒,神情有些迷乱,说话也变得不怎么流利了。我和小诺架着小丘要走,易名吐了一口气,迷瞪的看着我:哎,小诺,你带小丘先回去,我跟十八,还有点儿事儿说。
小诺疑惑的架着小丘回宿舍,我奇怪的看着易名:你还有什么事儿?
易名喘着粗气,喝了半杯啤酒,看着我:十八,我今天喝多了,真的喝多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很闷,闷的很难过,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闷,十八,你知道我为什么闷么?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易名: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闷?
易名拍拍桌子,迷离的笑:你说,你说方茵茵是不是活该,恩?现在她混到这个程度怨我么?我对她有多好啊,活该,真是活该……
我多少有些明白,易名是为方茵茵的事儿喝酒,易名哼了一声:不过也罢,现在跟我有什么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大学里面谈恋爱,根本就不会有结果啊,大家都知道的,早分晚分都一样是不是?十八你说是不是?
我应付的看着易名:也不是啊,元风和楠楠很快就要结婚了……
易名夸张的打断我:那不一样,元风和楠楠是高中同学,人俩家是一个城市的,这样不管是在外还是回到家乡的城市,户口啊什么的都在一起,父母家也都在一起,这样才能谈成啊,在大学里面的其他人都是家不在一起的那根本就不能成,肯定的事儿,所以大学里面的交往都是练手的,真正成了的除了同一个城市同一个地方的就没有别的可能,所以你,你十八,也别以为和小淫就真的能大功告成,你跟着他回老家还是他跟着你回老家?都不可能,所以啊,恋爱,不过是一种经历而已……
我淡漠的看着易名:你喝醉了,你就是想跟我说这个么?
易名被酒精熏陶的异常红晕的脸让我越是看就越是陌生,易名又喝了半杯啤酒,笑:十八,你也别担心,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咱们上一届还有我们一个城市的老乡,我保证给你介绍,你放心,准,准成,他只要听说你是我们一个地方的,保证会对你有很大程度上的好感,到时候一毕业就一起回,回去……
我看着易名嗤笑:你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易名糊涂的点头:是啊,有什么不对么?你可以在咱们学校里面访访啊……
我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转身出了餐厅的包间,往外面走,易名好像还喊了我好几声,我没有再回头。出了餐厅我是越想越气,虽然留后手这个话是阿瑟一直对我说的,但是我宁愿相信阿瑟说的是错话,阿瑟一直跟我说过易名一直是认为我非他不可,看来阿瑟没有说错,我有点儿恼羞成怒,这就是我上大学以来心有初动的第一个男生,他原来是这样以为感情的,恋爱不过是一种经历,等大家都玩儿够了,因为是同一个城市出来的,然后是因为地域上的靠近才最有希望走到一起是不是?什么狗屁道理!!爱情是什么?是地理位置么?我怒气冲冲走向操场,感觉心中的怒火在一圈一圈的上升,我为自己不值,为自己替易名挨的那一酒瓶子不值,为曾经想念过他的每个最初的悸动不值,我恨不得甩自己几个耳光,我他妈的最初喜欢上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我是别人的退而求其次么?
我站在操场边儿上开始深呼吸,操场上很多人在踢球,在我做第七个深呼吸的时候,足球朝我的方向飞了过来,我看见有人喊我让我帮着他们踢过去,我朝球场方向看,看见了阿瑟吊儿郎当的朝我摆手,还有平k,其他的都不认识,我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慢慢滚动到我面前的足球上,我也不知道我使了多大的力气,我知道那个足球被我踢得在飞向操场方向的时候,啪的卡在操场边上的栏杆中间,卡住了,其实那个栏杆中间的缝隙不大,根本过不了一个足球的缝隙,但是那个足球就那么卡在中间了,我听见男生嘘了一声,阿瑟拽起运动衫擦擦脸上的汗朝我走过来,我试着想把足球从栏杆缝隙中拿出来,但是卡的很死,平k也跟着走了过来,阿瑟试探的用脚去踢那个足球,踢了好几次也没有取下来,平k也跟着使劲儿的踢,但是足球卡的死死的,最后又过来几个男生,两个男生同时用力往外踢,试了好几次才把足球给取出来。阿瑟皱着眉头看着:哎十八,你虎成这样了,你使了多大的劲儿啊,小淫又招惹你了?
我喘了口粗气,摇头:没有,我今天还没有见到小淫呢,不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