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暮哼了一声:无聊?没错,男人都无聊,所以要女人跟着才有聊,你怎么那么了解我?
我没有再搭理4暮,转身回宿舍,小诺抱着织了一半的围巾在呼呼大睡,口水都快要滴到围巾上了,许小坏像模像样的翻看着英语书,她那书其实可以直接拿到书店去卖了,跟新的一样。许小坏神秘兮兮的看着我:哎,十八,我怎么都不甘心,我现在对索多多没有什么兴趣了,跟没有烧开的水似的,我还记着那个让你吃烟灰缸的左手,我觉得他太有个性了。
我坐在床上,有气无力的看着许小坏:哎,他真的有女朋友了,我不骗你。
许小坏笑:十八,你们认识?那你帮我引见引见呗。
我苦笑的看着许小坏:哎,他女朋友我也认识,我怎么拆台啊?
许小坏嘟着嘴:就你正直!!也不干什么,就是一起吃吃饭或者聊聊天啊,反正我不想再跟索多多好了,除了那头长发,太没有个性了,左手冷冰冰的,可是他越是那么冷冰冰的我就越是很想靠近他,就会觉得他很有吸引力……
许小坏的表情有些想入非非,我在想着晚上蹲点儿的事儿,秘书长把熟悉的人都划拉到他自己身边了,我这儿都是谁也不认识谁的主儿,想着晚上还是要买点儿东西,一旦大半夜的饿得很想乱叫,找谁说理去?我想起江若雨哪儿的杂货铺,想买点儿碗面和火腿肠什么的,这样应该能顶上一阵,好在我有熬夜的习惯,还感觉不出特别辛苦。
去了江若雨哪儿,江若雨正在床上翻着一本《花间词》,看见我来了好像挺高兴的,我说想买点儿碗面和火腿肠什么的,丢衣服的宿舍也有江若雨她们宿舍,江若雨把我要的碗面和火腿肠装好,还顺便给了我一盒很小的点心,说是她们家乡的特产,很好吃的,我有点儿受宠若惊。江若雨晃晃手里的《花间词》说作为回报就是抽时间跟她讲讲唐诗宋词方面的东西,她说虽然她读的是工科,但是一直喜欢这些文科的东西,我说没问题,因为我也很喜欢那些东西。
抱着碗面和火腿肠出了江若雨的宿舍,还没有转身就跟一个人撞到一起,我手里的碗面和火腿肠掉了一地,我抬头,看见一个女生叼着一支烟,表情冷冰冰的盯着我:哎,你走路用后脑勺么?
我有点儿火大,明明是她撞的我,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那个女生嗤笑了一下,进了隔壁的一个宿舍,砰的关了门,那个瞬间我想起来在基础学院看见的那个抱着一堆东西的小姑娘,走廊里面有个人喊她:九段。我憋着气弯腰把掉在地上的东西拣了起来,悻悻的自认倒霉算了。
回到宿舍,小诺已经醒了,看我拿着碗面和火腿肠有些奇怪:十八,你干什么买这些东西?
我郁闷的把学生会安排蹲点儿抓偷衣服贼的事儿跟小诺说了一下,小诺和许小坏都开始蠢蠢欲动,小诺把围巾扔到床上:哎,十八,我跟着你一起值班,最近我的手也很僵硬,很想活动活动。
许小坏也笑:对啊,十八,我们三个去吧,最近索多多把我惹的很烦,我有点儿失眠,所以也想趁机抽抽烟什么的,后半夜我也陪着你。
我皱着眉头:哪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走廊头儿的蚊子多少啊,后半夜还冷。
小诺拿出收音机:不怕,我们还有“零点夜话”。
那个时候晚上无聊,大家都会收听主持人伍洲同的“零点夜话”,伍洲同那种声音在午夜之后充满了一种诱惑力,女生楼甚至还有不少女生暗恋他,有时候有听众给电台打电话,我们也会很八卦的一边听一边分析,是不是托儿啊(估计电台还不至于烂到要花钱请托儿打电话去讨好听众,而且小诺还曾经不停的用电话拨热线,就是打不进去);那个白痴的女人又被感情问题折磨的死去活来啊(许小坏通常都会给出一整套的解决方法);有没有问出惊世骇俗的问题啊;那个时候“零点夜话”在某种程度上真的成了我们夜生活的一些组成部分。
看着小诺和许小坏热情的劲儿,我有点儿不忍心拒绝:那好吧,但是会很辛苦的,你们先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