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拽了一把椅子随便一坐,大大咧咧的看着我:我说十八啊,都不是我说你,怎么什么事儿都让你碰上了呢?元风还一个劲儿的说别跟提这个事儿免得尴尬,就算我们不提,男生宿舍楼都差不多知道了……

小淫推了阿瑟一下:哎,你有完没完啊,十八,我们走了……

我极其尴尬的等瞪着阿瑟:哎,你这家伙是不是特喜欢揭别人短啊,我今天这么倒霉你还有脸这么说,你小心我跟你急了……

阿瑟嗤笑的看着我: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哎,十八,你是不是觉得你是保温箱里面长大的,是兄弟才跟你说点儿近乎的话,我还真是没把你当女生,小淫你还别不乐听,十八老是这么啥事儿都晕头转向的早晚会吃亏,大大方方的多好啊,不小心尴尬了就尴尬了,是,我今天不说,那十八从明天开始不再出现在学校里了??那帮起哄的家伙要是见到十八说不定就会起哄,十八是不是抹着眼泪儿无比委屈的喊他们流氓然后再伤心的跑掉啊?越是那样就越是会不停的被人取笑,十八,我跟你说,今天足球场上的事儿大概大部分男生都知道了,你回学校就什么都别想,看见谁都挺胸抬头,要是有人跟你较劲儿你别搭理他们,越是较劲儿的人就越是心里龌龊……

小麦嘿嘿笑的转头凑热闹:就是,十八,我都没把你当女的,有什么啊?

阿瑟说后来的话的时候,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些,至少那种尴尬的憋火儿稍稍的消了点儿,阿瑟扔给我一支烟,笑:小样儿,我要不跟你说这些,你是不是决定从明天开始就准备见不得人的活着了,你就听我的,挺胸抬头啥事儿也没有,小淫也是,太磨唧了,事儿既然发生了就就事论事,别藏着捂着没用,越是想怎么了怎么了,就越是心里阴暗。

我把阿瑟扔给我的烟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心里舒服多了,进了学生会之后我很少抽烟了,怕别人闻到我身上的烟草味道。

回学校的路上,小淫好像也很想帮我消除那个尴尬的场景,小淫犹豫了好几次才小心的看着我:十八,今天那样是有点儿尴尬了,就像阿瑟说得那样,你别多想了,就当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过……

我无比懊恼点点头:能不尴尬吗?按倒霉处理吧。

小淫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拍了一下脑袋说:其实很简单啊,你想想看,那美术学院的学生还要上裸体写生的课呢,那个当人体模特的全都是一丝不挂的站着让大家画啊,所以根本不是尴尬的事儿……

我面红耳赤的打断小淫的论调:拉倒吧,问题是人家美术学院的人体模特是被很多个人看,大家都看了反而无所谓啊,所以叫那个玩意儿是艺术啊,可是今天我是一个人看,而且全操场上那么多男的都在围观我一个人怎么看?那能一样吗?

小淫噗哧一笑:十八,你,你简直太……

我有点儿郁闷,想着那帮男生的起哄就很想冒火,小淫坏笑的揽住我的肩膀轻轻的拍了一下:好了,不说这个了,怎么解释都说不清楚,想点儿有意思的事儿吧,元风说他的新家七月份就装修好了,想请我们去吃顿饭,等期末考试完,阿瑟说我们一起去,看看他们的新房装修成什么样子了,你好好的补习微积分就好了,努力吧,拿你的奖学金,我也要努力把所有科目都过了,好不好?

(b)

回到宿舍,许小坏往脸上涂着白糊糊的面膜,因为嘴角绷的特别紧,说话都不在调儿上,手脚并用的给我解释了老半天我才明白,是江若雨来找过我,把柏原崇的电影《情书》vcd给我带过来,让我抽时间看看,说《情书》片子不错。许小坏越是说话不利索还非要说,又是一通比划,我终于明白了许小坏的意思,许小坏的意思是我什么时候又跟江若雨勾大上了,杭州人抠门的很,人家还不要租碟的钱白给我看。我没搭理许小坏,看着《情书》的封面发呆,柏原崇穿着帅帅的学生服,这年头只要男人长得帅,女人都会变成白痴。

小诺塞着耳机一边摇头晃脑的听着音乐一边打着围巾,自从我跟小诺说了江若雨她们专业有个女生利用上课时间给男朋友打了一条围巾毛衣之后,小诺就下定决心要给许浩颜打一个温暖的围巾,我委婉的劝过小诺说许浩颜真的可能不会移情别恋,小诺坏笑的说只要把这个超级温暖的围巾打好亲自送给许浩颜,任许浩颜多么冰冷的人都会激动的说不出话,所以小诺的愿望就是亲自把打好的围巾送给许浩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