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脑一片空白,不由自主的就走了过去,方小刀死命拽着左手往后一拉,左手被拽了一个踉跄,正好倒向我的前面,我一伸手就拽住了左手的手臂,我的手有些发抖,正好易名转过身看见我:十八?你和小刀快带左手走啊,一会儿教务处会出来人的……
我也很想带左手走,怎么说苇子也是我的同乡,大家还是一个系的,左手抬头看见是我拽着的他的胳膊,狠狠的挑着嘴角使劲一甩,哼了一声:给我靠边儿站着,这儿没你的事儿,我今天不废了他我不是个男人……
我被抢白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左手甩我胳膊的时候我的指甲划的很疼,我慌忙又去抓左手,抓到左手被撕破的衬衫,发出吱拉的声音,因为左手的用力,衬衫从破口的地方一直破到腰间,左手的一半身体露了出来,旁边围观的人发出“喔”的一阵呼声,左手皱着眉头愣神儿的功夫,易名已经连拖带拽的把苇子弄到了三楼,左手抬头瞪着我,我手里还拽着撕破了的衬衫,左手咬着嘴唇很是愤怒的盯着我,我吓得一个劲儿的心跳加快,但是还尽量在嘴上说着:哎,你够了,你是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逞英雄?好啊,拿着板砖我领你去把教务处砸了怎么样,学校里面就你老大是不是……
左手喘着粗气凶狠的瞪着我:你放手!
我胆战心惊的装着一点儿都不怕左手,我也豁出去了,回瞪着左手:就不放,有本事你连我一起揍了算了……
方小刀小心的靠近我,小声的说:十八,你放手了,左手的半拉衬衫还在你手里呢?你想让他一直这么光着半边身体??
我这才慌忙松开左手撕了半边的衬衫,旁边看热闹的人也慢慢散了,但是教务处也出来人了,开始有老师严肃的走过来问到底发生什么事儿,旁边散去的人都怕事儿的摇头走开,教务处老师认出我:噢,十八你在这儿,刚才怎么回事儿,我听见外面非常吵,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开始为难,我既不想说谎,可是也不想把苇子和左手都牵进去,所以在说话的时候有点儿唯唯喏喏的,教务处老师怀疑的眼光看着左手近似衣衫褴褛的样子:是不是打架,到底是谁在打架,太过份了,学校是什么?是自由市场吗?哎,你刚才是不是打架了??
我竟然很突然的就对教务处老师说:老师,不是那样的,是我,是我刚才不小心撕破了他的衬衫,所以他,他很恼火,想找我算帐……
教务处老师狐疑的看着我:你,你干什么撕他衬衫?你俩打架??
我着急的解释:不是,他,他把我的一个录音机给摔坏了,所以我就让他给赔,但是他不赔说是我自己的事儿,所以我觉得他太,太无赖,就抓住他让他给我赔,所以就嚷嚷起来了,不小心撕破了他的衬衫……
教务处老师皱着眉头看着左手:哎,要是你摔坏了,就好好给人家赔,知道吗??学校都快期末考试了,这里是自习楼不是饭堂更不是自由市场,你们这帮学生来学校都是干什么吃的?学习,知道吗???
教务处老师转身走了,我才用手捂着嘴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左手,依然是一副暴唳的神情,眼神盯着我好一会儿才把被我撕烂的衬衫往身上一搭,一句话都没有说的转身走了,方小刀慌忙跟着左手下楼,好像想帮着左手捂着露的后背,左手很生硬的推开方小刀,方小刀差点儿摔倒在楼梯上。我终于嘘了一口气,想想第一次遇到左手的时候左手和我动手,按现在的状况来看,那个时候左手打向我的拳头应该属于没有吃饭的力道,要是真的象打苇子那个力度,估计我已经面目全非的去见小淫了。
我正想着的时候,看见左手已经走到综合楼的大门口,突然回头望向我,这个动作又吓了我一跳,我竟然有点儿手足无措的很小心的朝左手摆了下手,左手看了我一眼什么表情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走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在食堂碰见大雄,问起苇子的事儿,大雄摔着勺子有点儿义愤填膺:什么破事儿啊,就为了个上课时候用的座位,可能那个座位左手坐过,拉了什么东西,问苇子,苇子也没有气的说没有,就打了起来,左手那个臭小子是不是找揍啊??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要不是因为易名横在中间挑着,我才不惯着那小子臭毛病,我非要教会他怎么做人不可,以为自己很能打吗??我也很能打?苇子的眼镜都碎了,易名也是,跟谁是老乡都分不清吗?
我有点儿郁闷的吃着饭,不知道该跟大雄说什么,虽然我不知道左手和苇子到底为什么打架,但是就这种你的朋友被人打了我要帮忙出气或者说我的朋友被人打了你要帮着出气的行为我是不赞同的,因为里里外外都有彼此认识的人,肯定是越搅合越是乱,到最后肯定都会多多少少伤了和气。我找不到话的看着大雄:那个,那个凹凸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