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机绿色的荧屏好看的闪着,我的手有点儿发抖,很简单的几行字,我反复按了好几次,老是觉得没有看完似的。佐佐木叹了口气,歪着脑袋看着我:十八,你和小淫一定要好,知道吗?你们一定要好,因为你俩都好,所以一定要在一起好……
我把呼机收起来,阿瑟把他的手机递给我,开始坏笑:十八,你给小淫打个电话,我保证你会惊到他……
我推开阿瑟的手机:行了,不用了,没两天他就回来了。
佐佐木推开前面的酒瓶子,很虚弱的趴在桌子上,开始胡言乱语。小麦无动于衷的掏着耳朵,我想起一句话:少年不识愁滋味。所以不管是感情,还是对将来,或许小麦这个年纪想的都很少,想的很少自然也就没有过多的烦恼,因为没有过多的烦恼,所以看着别人的烦恼都会觉得很可笑。
阿瑟和我架着佐佐木,小麦跟在后面,一起朝学校走,佐佐木的脚步有些踉跄,还朝前面指手画脚:阿瑟,阿瑟,我告你说,女人,女人都他妈的不是人,都阴着呢,你越是对她好,她就越是不领情,不领情,知道吗?你,你和小淫是对的,不,不能宠着女人,不能……
阿瑟架着佐佐木的一侧朝我咧着嘴笑:哎,十八,看看,这就是失恋的男人,基本都是这么一个版本,没有人失恋之后还说对方好的,你怎么看?老佐女朋友是不是真的见利忘义?哎,你说实话,你们女人活着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啊?很难满足么?
我架着佐佐木的另一只胳膊,摇头:咳,我哪儿知道,别人活着的目的是什么,我就更不知道了,我知道我活着的目的是先吃饱饭,然后顺利把大学读完,然后呢,能在存折里面那点儿钱用光之前找到工作,在然后的事情,我暂时还没有想到,至于师姐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就是佐佐木这个人真的不错,对师姐也真的够好,别的事情真的想不到。
阿瑟接着笑:也是,就算问,也不能找你这种不擅长甩男人的女人问,不过十八,你想的真的挺简单,小淫那么发疯的喜欢你,那小子之前可是从来不管不顾的,看来真是有道理,可能是男人都喜欢简单真实的女人,老佐是真的不错,其实啊,他女朋友只是看到了现在,怎么知道老佐将来就不会比一个北京的人强呢?说不定比她现在这个北京的男朋友更好,所以说啊运气都是留给勇于等待的人的,十八,我说这话象不象哲学家,是真理吧?
我瞪了阿瑟一眼:切,这话早就有人说了,你哲学家个头啊?
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佐佐木突然推开我和阿瑟,往旁边跑了两步,开始吐了起来,小麦凑热闹似的靠在我身边:哎,十八,你说喝酒是为了什么?喝完酒就是为了吐?
我和阿瑟没有搭理小麦,佐佐木站起身,朝我们摆摆手:没事儿,走吧。
我开始朝学校大门里面走,但还是有些不放心佐佐木,我背对着学校大门,看着佐佐木用面巾纸抹着嘴边儿。我刚想说话,感觉身后撞到了什么人似的,我回头转身,看见身后走出两个人,两个男生,其中一个男生我记起来了,是前些天抱着一个吉他盒子在学校大门口和我撞到一起的那个男生,身上穿着的牛仔裤还是挂着一堆的金属链子的那种,那个男生身后还跟着一个长得挺胖的男生,长得胖的那个男生个子也不高,带着一个青蛙眼睛似的眼镜,看着让人感觉很不舒服的那种,就是很想立即给那张胖脸一拳的感觉。
前面那个男生皱着眉头看着我:又是你,你长不长眼睛啊你,前些天撞到我的吉他,今天又背朝人走路,你正常不正常啊?
我刚想说对不起,那个胖男生竟然插话了:哎,你小子眼睛瞎吗?还不赶快道歉,你知不知道你撞到别人了?欠揍是吗?快道歉?听见没有?耳朵聋吗?
我的火气像是被酒精点起来了似的,本来我还想过也道歉来着,那个胖男生的话让我火大了起来,我恶狠狠的看着那个胖男生:哎,关你屁事儿啊你,你算那根葱?死胖子……
那个胖男生站在我撞到的那个男生后面说:哎,你看,臭小子骂我是死胖子耶,你咽的下这口气吗?我跟你说,他骂我明显是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你都不会觉得丢人么?
阿瑟朝我喊:十八,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