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的看着小淫:你还是不想相信我?我最后说一次,今天晚上是元风找我的,不是我找元风的,你听清楚了,许小坏虽然说话尖刻,但是有一点说对了,穷光蛋就应该有穷光蛋的本份,不要去做不切合实际的事儿,这话不用许小坏说,我也知道自己应该这么做,看来有些人真是很登对啊?许小坏这么说,你也这么说?不亏是元风的好兄弟,很介意我去找他是不是,我当然知道自己没有一丁点儿的机会靠近元风,你大可放心,从今以后,我会距离元风远远的,这样行了吧?哼,难怪许小坏会喜欢你,原来你俩真的是一路上的,你给我松手!
我甩开小淫拽着我胳膊的手,瞪了小淫一眼:我滚不了,你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去,我不想看见你。
我觉得自己很委屈,今晚就是因为被许小坏抢白我才失态,才被元风看见,可是在小淫看来是我无端的去找元风了,我推开小淫,靠着沙发脸朝里躺着,我的泪水不争气的慢慢顺着眼角流淌到沙发上,我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我没有听见小淫说话的声音。这都什么事儿啊,难怪有人会说,一个人到了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我现在就是,运气差的很。
我也没有听见小淫离开的声音,客厅里面寂静的很,我努力闭上眼睛睡觉。过了一会儿,我感觉有人轻轻的拍我的肩膀,我没有说话,我怕一说话就会让别人知道我刚才有哭过,我听见小淫的声音:十八,你不要这样睡,你起来,去我房间睡吧,好不好?睡沙发很累。
我装着睡着了,不说话,我觉得自己要是一旦开口说话了,说不定又会哭的。
小淫没有停止说话:十八,十八,你起来……
我努力发出声音:不用,我这样睡很好,你回房间吧,别忘了关灯。
我努力闭着眼睛,酒精的作用慢慢上来了,我觉得自己真的要睡着了,那种微熏的感觉真的适合睡觉,好像小淫又说一句什么,但是我没有听清楚,我太困了,我想不了太多的事情,或许睡醒之后一切都变得好了也说不准。
(b)
我是在一堆声音中醒了过来,我自己的意识中听见的声音好像是茶杯碎了发出的声音,我吃了已经,睁开眼睛看,没把自己气乐了,估计是我睡觉的时候在沙发上翻身,本来就不大的沙发肯定无法承受我这么大个儿的身材乱翻,翻身的结果就是我稀里糊涂的翻到了地上,碰翻了茶几上的几听空的啤酒罐,啤酒罐滚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还有空啤酒罐之间碰撞的声音,最糟糕的是还有一听我没有喝完啤酒的啤酒罐也跟着洒了,洒了我一身,我半边身体上的衣服全是啤酒的味道,最为可笑的是我还在想,我醒来时候明明听到茶杯碎裂的声音,可是睁开眼睛看的时候怎么是啤酒罐呢?难道我听到茶杯碎裂的声音是在做梦么?
我准备站起来,发现自己身下面还有一件大衣,房间里面黑黑的,估计还没有天亮了,我看不见手表,拄着茶几要爬起来的时候,手摸到了香烟和打火机,我顺手抽出来,点上,反正该洒的也洒了,该摔的也摔了,抽支烟再说吧,我吐了一口烟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很刺眼,客厅里面的灯亮了,我听见阿瑟的声音:靠,什么声音?进小偷了?十八,你怎么在这儿?你什么时候来的你?
我艰难的扶着沙发扶手爬起来:半夜时候,回不去学校了,元风送我过来的,凑合一下,吵到你了?
我这才看清自己身下的大衣是小淫那件白色的外套,可惜的很,也被洒了啤酒,很难看,这个时候我也看见,小淫在我对面沙发上躺着,也醒了,但是一直没有说话,我站起来之后,小淫也慢慢坐了起来,我脸一红,想起自己刚才的动作,估计都被他看见了。
阿瑟打着哈欠,慢慢走过来,坐到我旁边:切,我还以为怎么了呢?稀里哗啦的一堆声音,我正做梦呢?全部搅和了,咦?小淫,你怎么也睡沙发?
小淫拿开盖在他自己身上的大衣,看我了一眼:十八喝得有点儿糊涂了,我怕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儿,所以就在客厅待一下了,还是没有,十八那么一个漂亮的翻身,就把我也给吵醒了,现在几点了?
阿瑟把外面套着的衬衫左右一搭,把腿伸到茶几上:不到三点吧,十八你喝多了?
我讪讪的笑:没有啊,清醒的很,就是睡觉的时候可能不大老实吧,哎,小淫,你这件大衣被啤酒打湿了,这件多少钱,干脆和那个衬衫一起记帐吧,这个怎么洗,是不是也要干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