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淫皱着眉头:十八,我不是说这个意思,我是想知道,为什么你每次一说到我过去的事情,怎么你的反映跟生病了一样,你怎么了?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已经吐过两次了,单单是巧合那么简单么?如果第一次因为喝酒了,还能勉强说的过去,可是第二次呢?
小淫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是开始烦躁,我也皱着眉头:哎,你有完没有完了?不要耽误我做正事儿,放手。
我甩开小淫的手,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到厨房,靠着厨房的墙站了一会儿勉强镇定着自己,然后来到客厅,小淫没有动,叼着烟,还是坐在餐桌旁边,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避开小淫的眼神,把晚上要写的信封放到电脑桌子上,我有点儿后悔,觉得自己实在不该答应佐佐木,我觉得我和小淫之间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但是具体是什么,我有些想不清楚,也不敢去想清楚,更怕想清楚了。
我一直没有回头看小淫,只是靠着电脑桌子写着信封,尽管感觉自己的心乱乱的,但还是强迫自己想着写信封的事儿。
大概写到一百五十张的时候,我之所以会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通讯录上每个名字前面都有序列号。小淫拽了我旁边的椅子,慢慢坐在我身边,侧着脸看着我:十八,我帮你吧,反正我也睡不着。
我哦了一声,抬头看着小淫一眼,小淫的眼神在看着我,我慌乱的拿出一堆信封:不,不用,我自己来好了,你歇着吧。
我把刚才拿出来的信封放在手腕下面垫着,刚才写的有些累,手腕和手掌之间的地方磨的都有些红了,所以在活动腕关节的时候,那个地方有些酸疼,小淫叹了口气,伸手拽过我自己揉的腕关节,我挣了挣,没有挣脱开。
小淫的大拇指按住我腕关节的地方,不停的活动着,我觉得有些疼,小淫看着我:十八,你干吗这么好强,七千多个信封,远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你看看你的手腕的关节处,过几天都快要磨成茧子了,你就缺少那么几百块钱?别写了,我给你,借你也行。
我苦笑:你说的容易,是,我也很想不写,我不知道累么?我也很想什么也不用干,很想象我们宿舍许小坏那样,每天骄傲的仰着脖儿出去然后再骄傲的仰着脖儿回来,翻着美丽的白眼儿,用那种亮闪闪的不锈钢的勺子,你也说过,每个人都是一条命,谁的命和别人的命都根本是不相干,自己的命凭什么要让别人来怜悯或者同情。
小淫有点儿发呆的看着我:十八,你,我是觉得这样可能会很累。
小淫低下头接着说:这个周末晚上,元风会过来打牌,你也过来吧,元风要是毕业了,你以后也没有什么机会见到他了。
我没有说话,小淫的手一直帮着我揉着我疼痛的手腕关节处,我不想说话,我怕我说话了,可能会打断小淫揉的动作,这个时候,我终于在自己心里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我知道自己开始依赖身边这个男生了,不管什么事儿,我会第一个想起他,这是我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幸好,幸好,他不知道,那么以后我还是学会慢慢的远离这种依赖吧,至少在这种依赖没有演变成别的什么之前,让自己脱离这个依赖,因为这个依赖并不属于我。
小淫奇怪的看着我:十八,你怎么了?我说元风的事儿,你听见没有?
我点点头:知道了。
我看着小淫,小淫的脸部轮廓如此的清晰的展现在我的眼前,这样帅气的男生是我在生命始终都不敢想象的那种,我从来不会奢忘,既然我是一个很普通的人,那么我生命中的另一部分也应该普通如我,只有两个都很普通的人拼到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部分,不然可能因为很多地方对不上,真的不会拼到一起,小意,虽然我喜欢的了不得,但是他不普通,和我也无法组成一个完整的部分,所有我放弃了和他拼接的机会。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看着小淫:哎,你那个女朋友,是个什么样子的女生?你怎么从来也不提起?是不是偷偷摸摸的约会啊,阿瑟都没有见过,估计只有肖扬见过了,要是知道你不肯介绍给我,我早就问肖扬了,肖扬肯定会告诉我,你还说佐佐木金屋藏娇,你也不会好到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