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将信将疑的看着我:是,真的?也是,十八,对不起,我刚才冲动了,我应该想想你的先天条件来着。
我笑着推了嘟嘟一把:睡觉吧你,怎么越来越象苏小月了,就知道挤对我,我明天还有家教,睡吧。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这一天的补习是最让我郁闷的,我在回来的路上,走出小学生还没有多远的距离,我的自行车爆胎了,我郁闷的下了车子,看见车子后胎扁了下去,只好推着车子往回走,走了十几分钟,才看见一个修理自行车的地摊儿,我把自行车推过去,修车子的中年男人看了看车子后胎,一个劲儿的摇头:这车子,你还修吗?
我不明白的看着修车师父:难道不能修了吗?
修车师父笑:不是不能修,是不值得修了,后胎的内胎和外胎都要换了,加在一起要四十几块钱,再添个十几块就能重新买个二手自行车了,你说那个划算?要修也可以,少点儿算,四十五块,内外胎,不修你就重新买个二手自行车,也不会比这个差。
我有点儿犯难的看着嘟嘟的破自行车,确实是距离卖废铁的程度只有一步之遥了,修理一下竟然要四十五块,还真是有些不值当了,不修吧,以后我骑什么啊?想来想去决定回学校附近那个修车的地摊儿看看能不能便宜一些吧。
我无奈的推着不能骑的自行车,往回走,平时这条路骑自行车要四十分钟,我要是推着自行车回去的话,估计需要一个多小时了,也只能如此了,不然还能怎么样?本来还想给阿瑟打个电话,但是我记不住电话号码还有阿瑟的呼机号码了,就是想告诉他们我中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也没有办法了。
我漫无目的的推着自行车朝学校方向走着,第一次觉得这条路真的很长,冬天的温度依然很冷,路边的树木都是光秃秃的,微小的树枝在寒风中抖动着,冬天给人的感觉始终是凄凉而且可怜,不管一个人穿的有多温暖。
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我有点儿累了,我停了车子,站在路边喘着粗气,觉得自己的点儿有点儿背,腿走的有些麻木了,我把手伸进衣兜,拿出来的时候,我带出一张纸片,我看了一下,是小淫给我的他的呼机号码。
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快要到下午一点了,我还在这条破路上慢腾腾的走着,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呼一下小淫,告诉阿瑟他们我可能要晚些时候回去。我推着自行车接着往前走了一段路,好容易找到一个共用电话,从身上掏出零钱,呼了小淫的呼机,留言说:因为我有点儿别的事儿,过一会儿才能回去,不用回电话了,十八。
我没有具体说是我的自行车坏了,我怕阿瑟他们担心,呼完小淫的呼机,我接着推着自行车往回走。
当我走完接近三分之二的路程的时候,我看到了小淫,小淫就顺着我推着自行车的路的前方朝我走过来,一开始,我以为我看错了,只是感觉象而已,但是当我确定是小淫的时候,小淫已经慢慢靠近我了,我吃惊,也尴尬,毕竟昨天我们说话说僵了。
小淫双手放在衣兜里面,脸上的表情我没有怎么看清楚,我犹豫了一下,有点儿硬着头皮的看着小淫:你,你怎么来了?
小淫讪讪的笑了一下:中午你没有按照正常时间回来,阿瑟给你宿舍打过电话,接电话的女生说你没有回去,你也没有给我们打电话,我们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了,我不,都不放心,所以我就出来看看,反正也没有别的事儿。
我避开小淫的眼神:我刚才有呼你,我忘了阿瑟房间的电话号码,自行车爆胎了。
小淫摸了摸头:我没有带呼机出来,新配的,估计不会有什么人呼我,我就,就没有带在身边,自行车又坏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