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早晨起床的时候我才记起来,我竟然忘了问问易名到底怎么样了,和别人打架肯定不可能不受伤的。

一飞和苏小月都是上午九点左右的火车,我起床的时候,一飞已经走了,老人常说赶车一定要赶早,只能让人等车不能让车等人,所以一飞和苏小月已经飞奔火车站了,估计还有理由就是归心似箭了,我拍了自己睡眠不足的脑袋,看着已经走了的四个人把床铺卷起来,床垫子上还盖着报纸,房间里面乱七八糟的,连带着我的心情都有些有点儿郁闷。

嘟嘟是下午一点的火车,这个时候的嘟嘟正在整理借来的言情小说,嘟嘟办的是书卡,所以可以随便借书,我摇头:哎,你都说你成本会计不保了,你怎么还这么死性不改啊?

嘟嘟忿忿的回头看着我:别说了,就算是上吊自杀,你总的让我有次垂死挣扎的机会吧,我已经决定从下学期开始洗心革面了,这个寒假,就让我最后堕落一次吧,上帝啊,可怜可怜我,我就最后堕落一次,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嗤笑:你这叫做自我蒙敝,知道吗?就跟小偷偷了别人的钱之后虔诚的说,上帝啊,让我最后堕落一次吧,下次我一定不敢了……

我还没有说完,嘟嘟就朝我扔了一本什么书,我赶紧把嘴巴闭上,算了,好良言难劝该死鬼,我何苦半路出家当和尚给人家念经来着,自扫门前雪吧。

我爬下床,开始收拾自己的日用品,要把洗脸的还有刷牙的一堆东西,还有平时换着穿的衣服收拾到一个小箱子里面,我看了半天,发现我没有本事把这些东西一个人拿到阿瑟租的房子,看来需要找人求助了。

在拨打电话之前,我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给易名的宿舍打个电话,问问他怎么样了,电话接通之后,我的心似乎还有点儿紧张,但是接电话的不是易名,是一个陌生的声音,说是易名不在宿舍,出去了。

我也松了口气,打电话到阿瑟租的房子,接电话的是阿瑟,我阿瑟房子里面有没有什么人可以帮我搬一下东西,东西不多,但是恰好我一个人拿不了,阿瑟懒散的想了一会儿,说是他自己一会儿还有事儿,只有小淫在,小麦和佐佐木出去买游戏光盘了,阿瑟说一会儿让小淫过来帮着我搬,我也无奈,虽然很不爽那个臭小子,但是也没办法。

放下电话,我朝嘟嘟嗤笑:哎,你梦中情人过一会儿过来帮着我搬东西,你要不要也去瞄两眼,顺便寒假里面可以一边在家堕落的看着言情小说一边想着他的样子啊?这可是很大的便宜啊,我多够意思,把这么大一个便宜给你了。

嘟嘟立马转过身:真的?那一会儿我帮着你搬东西下楼好了,我好想看看小淫啊,那小子怎么可以那么帅,还有酒窝,真是又帅又可爱……

嘟嘟沉浸在幻想中,我不屑的拿着胳膊肘撞了嘟嘟一下:得了,得了,口水快要流出来了,我怎么就看不出他那里好了?

嘟嘟瞪了我一眼:十八,凭你的智商和情商那里会知道一个男生好不好?

当房间里面的扬声器响起来的时候,楼道阿姨说楼下有人找我,我估计是小淫到了,嘟嘟乐不颠儿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抢着拿着最沉的一个箱子,我想跟嘟嘟换换,嘟嘟死都不肯,我还纳闷儿了,这丫头平时拿个饭盒都嚷嚷累来着,这会儿我的事儿怎么这么精心了?嘟嘟下楼的时候跟我解释:十八,你不懂,你想啊,到了楼下,小淫要是看见我拿着这么重的东西,肯定会伸手来接替我的,我正好近距离看他一下吗。

哼,我就知道不是诚心帮着我,合着我跟我的箱子和洗漱用品是一个等级—道具?

到了楼下,果然是小淫在楼下等着我,也正如嘟嘟所预料的那样,小淫看见嘟嘟手里的箱子,赶紧伸手去接,我在旁边看了一下,嘟嘟的头和小淫的头之间大概不到半米的距离,小淫说:我来吧,看着挺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