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高兴的想甩开肖扬的手,但是没有成功,我解释:我们是一个系的,还是同乡……

肖扬接着冷笑:我没有问你这些,你喜欢易名,对不对?

小淫讪笑的靠近肖扬:哎,那个肖扬……

肖扬生硬的甩了小淫一句:我没有问你,你一边呆着。

小淫被呛的说不出话,尴尬的站在我们旁边,我惨然一笑:你们都想逼我,是吗?

肖扬的眼神从来没有过的冷:是不值,不值,你觉得值吗?之前你是他什么人,现在你又是他的什么人?我真是后悔刚才在餐厅的时候没有拉住你,我一万个希望那个酒瓶子打的不是你的肩膀,而是他笑得阳光灿烂的脸……

我顺着台阶的劲儿甩开肖扬的手臂,转头朝着女生楼里面的时候,我的眼泪掉了出来,我没有回头,径直往里面走,想起易名刚才不顾一切的抱住方茵茵的瞬间,我甩给肖扬和小淫一句话:我,犯贱,行了吧?

我是够犯贱的,我是易名的谁?什么不是,易名一个电话我就可以什么都不顾,别人打他的时候我第一个受不了,我疼着自己的肩膀,就是现在如果在餐厅的那一幕重新来一边,我想我还是会不顾一切帮着易名挡住那个酒瓶子,有人说一个人潜意识中显露的都是最真实的东西,是不是?尽管刚才易名见了方茵茵之后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过,或许他喝醉了,之前的东西都忘了,能记住的只是最能让自己枯骨铭心的东西,是方茵茵。

在自己宿舍门口的时候我努力的呼吸了两下,把眼角掉落的泪水擦干净了,然后若无其事的推门进了房间,日子就是这样,人和人都一样,一个的人忧伤对于另外的人而言,可能是一时的不爱说话和更年期的表现,说更年期有点儿早,那就是提前的更年期吧。

盈子坐在一飞的床上看着杂志,看我随口问了一句回来了,我点点头,苏小月抱着电话笑得那个妩媚的样子,我敢肯定电话的另一端是他的男朋友,嘟嘟孜孜不倦看着厚厚的小说,这丫头,平时正儿八经的英语书和专业课的书从来没有这么看着过,一飞还没有回来,估计是和男朋友约会了。

我拿着牙膏香皂去水房洗脸,弯腰洗脸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右侧肩膀的疼痛,当然还有心里的疼痛,说实话,我希望自己单纯只是肩膀的疼痛,而不是心里的疼痛,或许当一种疼痛压住另外一种疼痛的时候,自己会忘记什么事情。

我不停的用凉凉的自来水拍打着自己的脸,易名,你真是心狠,就算我是你兄弟,可是刚才你连一句话,一句道别和安慰的话都没有吗?我想到了刚才肖扬冷笑着说的话:你不值。

可能真的不值吧,即使疼这也是最后一次了,从此后,我绝口不再提喜欢易名的任何一个字,一个字都不可以,连符号都不可以,记住了吗?

第二天早晨,我没有起床跑步,我的右侧肩膀一直在疼痛,我根本就是连弯腰都感觉很辛苦,所以根本就别说是撒欢儿的跑步了,我醒了之后只是望着上铺苏小月的床板发呆,背了一会儿英语和企业管理,今天还要把小淫留给我的微积分题型做完,明天小淫要检查的。

早上还有两节公文写作的课,还有一个星期,这学期的课程基本就结束了,进入期末复习阶段,这学期还好的事情是,总结性写作的东西很多,这样的考试和背的课程我还真是不打怵,我最怕的就是微积分。

直到快要上课的时候我才慢慢腾腾的往宿舍外走,嘟嘟奇怪的看着我:哎,十八,平时你都是比谁走得都早,怎么今天这么晚了?早晨也没有去跑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