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好像有点儿无聊:十八,要不咱们去咖啡屋坐会儿得了,我现在已经错过上课时间了,呆着挺没有劲的,回宿舍也没有人,我自己租的房子也没有人,我这个人啊,最怕一个人呆着了,特别无聊,谁叫我爸妈小时候把我扔到集体宿舍了,过惯了人多的日子。

阿瑟一边说一边感慨的直摇头,我泯了一下嘴唇:平k,大雄他们都有课吗?

阿瑟打了个哈欠:就是没有也没有让他们找我啊,走吧,去咖啡厅吧,我困了,顺便喝杯咖啡吧,天儿挺冷的,再被风一吹,就该冻僵了。

我把双手放到嘴边哈了一下热气,跟着阿瑟往咖啡厅走去,我也觉得有点儿无聊的,既没有到家教的时间,又没有什么事情可干的,还真是挺没有意思的。

走到咖啡厅门口的时候,迎面吹来一阵风,我和阿瑟都利马转过身,背对着咖啡厅的门,想避过这阵风,我转过身的时候,砰的一下,和一个人撞到了一起,我的鼻梁擦着对面人的下巴,我的下巴磕在了对面人的肩膀上,我闻到对面人唇间呼出的一股咖啡的味道,等我回过神儿的时候,我才看清和我相撞的人,竟然是易名,易名一脸的怒气,仿佛是从咖啡厅里面冲出来似的,所以毫无预警的和我撞到一起了,当易名看清是我的时候,勉强的露出了一丝笑容:对不起,十八,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不等说完,易名急匆匆的走了,留下我,站在原地,呆呆的回味着刚才错肩而过时候易名呼出的咖啡清香,我恍惚记得自己的鼻尖滑过了易名的下巴,阿瑟拍我的时候,我才收回思绪,阿瑟推了我一下:十八,十八,别发呆了,人走了,已经走了,你做梦了是怎么了?

我有点儿尴尬,跟在阿瑟后面,进了咖啡厅,让我意外的是,易名之前那个好的如胶如漆的女朋友整坐在靠窗的位置,脸上好像还哭过,对着咖啡厅的门,一动也没有动的待着,像个石膏像。

我第一个反映是易名肯定是和她吵架了,第二个反映是易名为什么会和她吵架呢?第三个反映是易名会不会和她分手呢?

阿瑟朝我喊:十八,十八,你喝什么?

我没有反映的回答阿瑟:随便。

直到阿瑟拿手指头敲了一下我的脑袋,我才勉强收回思绪,懊恼的看着阿瑟:哎,你干吗打我脑袋啊,我笨,你不知道吗?

阿瑟看着我嗤笑:哼,就是给你点冰块,估计你也没有反映,哎,就说人家吵架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干吗神不守舍的?犯得着吗?是不是心里有鬼了?

我很没有底气的辩解:瞎说什么,你才心里有鬼呢?

这个时候阿瑟的呼机响了起来,阿瑟望了一眼咖啡厅的服务台:十八,你等我一会儿,不知道是谁呼我,我回一下。

阿瑟起身去服务台回电话了,我喝着咖啡,装作不经意的瞄了几眼易名的女朋友,那个女孩子用面巾纸擦了眼睛,慢慢起身往外走,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竟然很有罪恶感的低下了头。我突然想起刚才跟易名擦肩而过的情景,如果易名的个子更矮一点儿,要不我的个子再高一些,那么刚才错身的时候我的鼻尖应该会碰到易名的鼻子,那么我的嘴唇……

我很是罪恶的在心里诅咒了一下自己,可是心跳还是很不争气的狂跳了几下,阿瑟坐回来,意外的看着我:诶?十八,你怎么了?也没有喝酒啊,你干吗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