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好衣服,正想找苏小月的茬,宿舍的传呼机响了,我听见夭夭的声音:十八,十八在吗?下来拿信。

我对着传呼机散漫的回了一声:来了。

然后我听到夭夭说:十八,快点儿,这次是个男的来信……

夭夭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下去,拐过楼梯的时候差点儿摔倒,我喘着粗气,跑到一楼,看见夭夭和许小坏在说话,夭夭看见我,把信递给我,我看着夭夭发蒙:你怎么知道是男的?

夭夭嘟着嘴:唉,你自己说的,你不是说大连大学还有什么铁道学院的就是女的,别的就是男的吗?

我迟钝的摸摸脑袋:我有说过吗?

许小坏一脸妩媚的笑:十八,你什么时候帮我介绍阿瑟啊?

我的手有点儿颤抖,可能是刚才冻得,不过也有可能是激动的,我颤巍巍的接过信,看着许小坏:唉,不过我可提前告诉你,那个阿瑟很花心,之前听说有不少女朋友呢?

许小坏一笑:那好啊,我还很想和他比比谁更花心呢?无所谓啊?反正很闲着。

许小坏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我愣了一下,特想抽自己一个嘴巴,靠,这都什么事儿跟什么事儿啊?合着我白担心了?原来人家根本就不在乎,我还去跟阿瑟一本正经的讲什么是真诚?什么是尊重?看来我不是吃饱饭撑的,是没有吃饱,饿得,而且还是饿得不轻。

我拿了信,朝许小坏无所谓的笑:好啊,什么时候遇到了就给你介绍,这样行了吧。

许小坏点头,我转身上楼,回到宿舍,我才发现手里的信很古怪,因为落款的地址竟然是我们本校,和我是一个学校的?干吗写信啊?嘟嘟看我皱眉,凑过来看:咦?怎么是咱们自己学校的地址啊?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撕开信封,里面除了几张信纸还有一张很漂亮的卡片,我看卡片后面的文字时候有点儿惊讶了,因为卡片后面是我给别的班级上诗词欣赏时候我在黑板上写的一首词中的句子:颔首凉月夜已深,少佳人共述,杯中物残,剩余丝绵暗欢。

我有点儿发楞,这么说这封信肯定是我上过课的工程学院或者是阿瑟他们专业的人写的了?可是当时我在给工程学院学生上课的时候和给阿瑟他们专业上课的时候选的词是不一样的,这首是在给工程学院学生上课时候选的。我狐疑的打开信纸,里面的内容大概写的是我那天给他们上课之后的感想,表露出一种敬仰和爱慕,我开始咯咯笑,嘟嘟推了我一下:十八,你怎么有点儿不正常啊?

我骄傲的抖着信纸朝苏小月显摆:看看,看看,苏小月,不要每天老是说我嫁食堂大师傅,已经有人给我写信了,咱们学校的,哼。

一飞拿过信看了一下:十八,这人字写的不怎么样啊?不知道人长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