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午快要吃饭的时候,朱檀让我回去把上午谈论的这些写下来,我答应了,然后告别了朱檀,回宿舍门口的时候遇见了夭夭,夭夭扔给我几封信:十八,是易名的,下午上课你顺手给他吧,他不是经常坐在你旁边吗?

我接过信哦了一声,回到寝室看见一飞和苏小月还有小苍盈子正在吃饭,嘟嘟也是刚回来,正好我也去食堂,于是和嘟嘟一起去最近的食堂随便打了点儿饭菜。

从食堂回来,嘟嘟很不乐意的把饭盒扔到桌子上,哼了一声:真是不公平,我和十八都是打同样的菜,那个大师傅为什么给十八的多,给我的少?苏小月你看,十八的菜像是一份半,我的明显就是半份多一点儿而已。

苏小月嗤笑:嘟嘟,你不是在减肥吗?正好人家大师傅关照你,多好。

嘟嘟憋气:不是那么回事儿,我宁肯自己吃不完扔掉,也不能接受应该给我的但是少给我了,哼。

我一边吃饭一边澄清:我先说好啊,这事儿跟我无关,首先食堂的盛菜的大师傅不是我的相好,其次他也不是我们家亲戚。

苏小月尖刻的看着我:十八,要是实在没有男人要你的话,我去帮你问问食堂盛菜的大师傅,你干脆嫁他算了,每天大师傅做好饭菜之后朝你喊,亲爱的婆姨,吃饭了,多幸福。

盈子没有憋住笑,一口菜喷了出来,正好喷在嘟嘟的半份菜上,嘟嘟睁大了眼睛:你们,你们都欺负我。

一飞转过脸笑了一会儿,好容易憋住笑:哎,你们说啊,管十八叫婆姨,会是什么感觉,苏小月,你真是高人,高人。

我也被逗笑了:行,这事儿就交给苏小月,要是我嫁不出去,找你苏小月算帐。

嘟嘟从我的方便面盒子里面拿出一袋泡面:十八,吃你一袋泡面凑合了。

苏小月忽然凑近我脑袋:十八,说实话,那天小淫抱你的时候,你什么感觉?男女授受不亲啊,你竟然被人家抱了,干脆跟了他算了。

我差点就被青菜噎到:什么感觉,我很想宰了那臭小子,要是真的说男女授受不亲的话,我早就定了终身了。

嘟嘟来了精神:是谁啊,说来听听,我们帮你参谋参谋。

我长叹一声:哎,一言难尽啊,long long ago了,那个时候我还在幼儿园读大班,年龄应该在六七岁,一个有着太阳的午后,很多孩子都在操场上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很帅很阳光但是比我还小一岁的小男孩从后面抱着我的腰就是不松开,嘴里还喊着,是我抓住的,是我抓住的,那个小男孩是我们幼儿园老师的外甥,玉树临风,白白嫩嫩的,衣服穿的干干净净,从此以后我就开始了我少女的相思与遐想,唉,生平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可怜我,从六七岁开始就患上一种无色无味的疾病,曰,相思,此病世上无人能解……

我还没有说完,其余五人已经笑得东倒西歪了,一飞一口水没有咽下去,全喷了出去,小苍笑得嘴角的饭粒都在摇晃:十八十……八,被你,被你搞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