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木兰一旁听着其实按照江湖规矩的确应该这样,武援义也好、严洪也罢,他们的的确确都是疲门中人,他们在外面惹事,别人追根溯源来找他们要说法再正常不过,这好比小孩子在外面闯了祸,人家过来找家长负责,如果把疲门比作一个大家庭,那么疲门门主夏侯尊就是这个家庭的大家长,任何疲门子弟在外面招惹是非他都要负责,同时他也要为这些子弟提供庇护。
夏侯尊道:“还有一种呢?”
许纯良道:“还有一种就是经法,我把所有的情况全都反映给公安机关,让他们来评评理。”
曹木兰最怕就是这种状况,之所以许纯良坏了她清白她都没有选择马上复仇,就是害怕许纯良将种植基地下方的秘密曝光,到时候就算他们能够逃离,这里苦心经营的一切都会化为泡影。
夏侯尊哈哈大笑起来转向曹木兰道:“木兰,你听到没有,许先生威胁我呢。”
曹木兰想去握刀,手攥了一下意识到刀已经被许纯良给折断了。
许纯良道:“夏侯先生此言差矣,我是忠告,哪是什么威胁。”
夏侯尊道:“也罢,你能保证对这里的事情守口如瓶?”
许纯良道:“如果夏侯先生将武援义逐出疲门,断绝对他所有的支持,提供他的藏身之所给我,我只当一切从未发生过。”
夏侯尊冷哼一声:“我女儿的事情怎么说?”
曹木兰俏脸通红,父亲不是说自己还是玄阴之体吗?为何又翻起这笔帐?她并没有告诉父亲守宫砂又回来的事情,其实她也很想听听许纯良会怎么解释。
许纯良笑眯眯望着曹木兰道:“曹小姐,我只是跟你开了一个玩笑,你拉开衣袖就什么都明白了。” 曹木兰咬了咬嘴唇,骂道:“贼子1
许纯良见她没有拉起衣袖,知道她的守宫砂已经重现,故意道:“我本以为曹小姐家学渊源,可以轻易识破这雕虫小技,没想到啊,曹小姐还是太单纯了些。”
曹木兰心中暗怒,这厮分明在说他们家医术不行,还在影射自己蠢,曹木兰怒道:“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许纯良道:“曹小姐既然这么看重此事,我也不忍心继续欺骗你应该知道守宫砂并非天生,而是选择纯白蝘蜓,用特殊的寒玉器皿,用朱砂投喂,长成之后研磨成粉,以此点在少女肢体之上,可保经年不退,可这世上万事万物皆有克制之法,只要稍懂中医之人就应该知道朱砂畏磁石,恶咸水,白蝘蜓的天敌是蟾蜍,选蟾蜍以海蛆磁石饲之,长成后取其体表毒液,可克制守宫砂,不过效果只能维持六个时辰,到了时间,守宫砂就会恢复如常。”
曹木兰从未听说过还有这样的操作,夏侯尊也是一样,父女两人一言不发,被许纯良给上了深刻的一课。
曹木兰心中还是不解,可我为何会出血,还感到撕裂般的痛楚?
许纯良继续科普道:“你之所以会流血,是我在腰俞穴下针,此穴可疏通经血,只要掌握下针的深度,可令患者短时间内改变经血的规律。”
曹木兰满脸通红,现在她已经相信自己还是完璧之身了,可伤害感虽然减轻了,但是被侮辱的感觉却越发强烈了,杀人诛心莫过如是,就算他没有侵犯自己的身体,但是他凌辱了自己的智商,天下间还有比这种伤害更大的吗?曹木兰强忍着没有发作,她心中还有一个谜团没有得到解释,既然你什么都没干,我为什么会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