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子最为矮小的那个逃得最快,已经逃到了面包车旁边,许纯良从大个子手里夺下铁管,瞄准那厮抛了过去,钢管划出一道弧线,在空中如风车般旋动,砸在小个子的后心上。
那货被砸中之后立足不稳,一脑袋磕在面包车上,眼前金星乱冒,天旋地转地倒了下去。
大个子惨叫道:“你言而无信,不是说过放过我们吗?”
许纯良从他的声音分辨出他应该是在洞中和老和尚对话的那个。
许纯良先点了他的穴道,然后又去制住另外两人的穴道,将那两人先塞入面包车内,重新回到大个子身边,在他身上搜索了一遍,没花费太大的功夫就找到了老和尚写给疲门门主夏侯尊的那封信。
许纯良重新解开他的哑穴,大个子道:“你既然知道我们是疲门子弟,就最好不要和我们为敌,不然的话……”
许纯良笑道:“不然怎样?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居然还敢威胁我?我既然敢跟到这里就不怕伱们什么疲门,你那位和尚叔叔倒是有些能耐。”
大个子此时方才意识到对方连自己和叔叔的对话都听得清清楚楚,证明早在苍黄峪的时候就被跟踪,他们的秘密应该被全部听到,颤声道:“你……你当真在我经穴中种下毒针?”
许纯良笑眯眯道:“别怕,也不是马上就死,那叫秋后绝命针,你们三个差不多还有半年的性命,这半年之内,你们会不断承受折磨和煎熬,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你好歹毒!要杀就杀,何必用如此毒辣的手段。”
许纯良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明明是你们闯入我家里要害我性命在先,我完全当时就能把你们全都干掉,可我没那么做,还心存仁慈多留了你们半年性命,你不知感恩,居然说我歹毒,那好,咱们就此各奔东西,你自生自灭去吧。”
大个子想起叔叔说过解铃还须系铃人的话,就算找到门主,门主也未必能够救得了自己的性命,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叹了口气道:“到底怎样你才肯饶我性命?”
许纯良道:“这样的态度才对嘛,我可以饶你不死,但是我有个条件,对你来说也不算难。”扬起手中的那封信道:“你带我去见夏侯尊,我要当面找他要个说法。”
大个子沉默不语,自己今晚来谯城的目的应该已经被许纯良全都知悉,自己带他过去,可能会背负背叛疲门的罪名,如果不带他去,恐怕今晚就是自己的死期,想到这里,终于下定决心:“好,我可以带你过去,不过,你得先将我体内的毒针取出来。” 许纯良道:“你以为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花逐月看到那大个子被许纯良拿捏得死死的,不禁有些想笑。
大个子终于选择服从,许纯良本想让花逐月留守,自己随同大个子前去拜会疲门门主夏侯尊。可花逐月并不放心他独自前往,说什么都要与他同行,许纯良只好答应下来。
大个子将面包车找临近的空地停好,两名同伴被许纯良制住穴道丢在车内,没有一天一夜是不可能恢复自由。
三人上了许纯良的那辆车。
许纯良启动汽车之后,向坐在副驾的大个子道:“忘了问你的名字呢。”
“我叫严洪。”
夏侯这个姓氏在谯城当地并不少见,根据历史记载这里是曹操的出生地,一说曹操本来就是姓夏侯的。
疲门最初讲究的是行医济世之道,在过去只要是用各种办法给人看病皆归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