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纯良观察白慕山的时候,刚好白慕山也在望着他,白慕山道:「小许,我听说前两天回春堂出事了?」
许纯良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今天刚刚回来,白教授怎么知道的?」
梁柏贤道:「是这样,我丈母娘是回春堂的老病号了,是她告诉我的。」
许纯良道:「确有此事,有人潜入回春堂盗走了一些东西,其中就包括一些龙骨拓片。」说这番话的时候,他盯住白慕山的眼睛。
白慕山的表情波澜不惊,他的表现过于淡定了,此前他就委托学生薛安良转送给许纯良一些龙骨的拓片,认为丢失的就是那些?
许纯良继续道:「同时丢失的还有一块龙骨。」
这句话果然引起了两人的注意,他们同时道:「什么?」
白慕山道:「我记得当年许老将所有的龙骨都捐献了。」
梁柏贤道:「一千一百七十三块,当时我负责统计的。」他不禁一阵心跳加速,自己反复清点过,不可能有错,除非许长善当年捐出得就不是全部。
许纯良故意道:「说实话,每次想起这件事我都埋怨两位,是你们毁掉了我当富三代的机会。」他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白慕山和梁柏贤却笑不出来,许纯良是在指责他们。
薛安良道:「龙骨的事情我虽然没有亲历,但是这件事怪不得老师他们吧,当时是博物馆方面管理不善,文物丢了,最难过的是老师」
许纯良冷笑望着薛安良道:「小薛,你这是什么逻辑?我们家丢了东西,外人比我还难受?按照你的逻辑,你家里要是死了什么人,我比你还难过?」
「你」薛安良被许纯良憋得张口结舌,这厮说话太毒了,根本就是诅咒自己。
白慕山笑道:「好端端的怎么还争执起来了,安良,你去催催菜。」
梁柏贤默默喝了一杯酒,看出许纯良来者不善,压根没打算给白慕山面子,至于薛安良,更不会被他看在眼里,这种时候薛安良就不该插口,刚好给了许纯良一个宣泄怒火的途径。
薛安良起身出门,许纯良向白慕山道:「白教授,不能只教学问,也得教这些学生做人,一个博士生,连是非曲直都分不清楚,简直是笑话啊。」
白慕山笑道:「小许说得有道理啊。」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许纯良今天可不是做客来的,小子狂妄,竟然敢当面教训自己。
当然白慕山也不是真心请他,旁敲侧击道:「你刚说,回春堂丢了一些拓片还有一块龙骨?」许纯良刚才的那番话无疑已经引起了他的兴趣。
许纯良点了点头道:「当时我爷爷的确把所有的龙骨都捐献了,不过我看书的时候,偶然在书中发现了一页书签,那书签就是用龙骨制成的。」
白慕山道:「书签?」
许纯良从随身的小包中取出了一片薄薄的龙骨,今天带来就是要混淆白慕山的耳目,白慕山想拿过去看看,许纯良却又重新放了回去,叹了口气道:「本来我在书中发现了五片,但是这次有四片被盗走,只有这一片漏网之鱼,所以弥足珍贵。」
梁柏贤道:「你是说这次回春堂发生的窃案主要是盗取龙骨?」
许纯良道:「这我就不清楚了,现在龙骨应该很值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