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小女鸣月承蒙贵校棒球部的各位照顾。”最上医生说道。
式一这才想起来,今年有个新加入棒球部的一年级经理,名叫最上鸣月。
——这么说最上医生是她的母亲?最上医生还是上别府教练的姐姐,也难怪她会和上别府教练走那么近,而且教练还总安排她陪同器去医院……
“原来您是最上同学的……”说到这里,式一突然发觉到似乎哪里不对劲——为什么她会给自己打电话?为什么她会知道自己家的电话号码?
“是的,小女现在就在我这里,”最上医生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我妹妹上别府教练刚才让我通知你赶紧来一趟医院,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最坏的心理准备是什么?
式一在疑惑时,听到了话筒另一端的哭泣声。他渐渐地识别出来了,就是最上鸣月的声音!
最坏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话筒似乎没有挂好,式一就迅速跑出了门,向着太阳落山的方向跑去。此时的他像个外野手,太阳像是被打出去的球,如果把球接住的话,那么一切就都只是虚惊一场,明天就算器不会出现在场上,也会在板凳席或者电视机前看着他们……
突然间式一摔了一跟头,一看才知出门时没有系好鞋带。再次抬起头时,太阳那最后的一抹余晖也消失了。
他正不知所措时,一辆车突然停在了他的身旁。
“快点上车吧,我送你过去……”是上别府教练。
式一上了她的车,一直不敢直视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上别府教练发话了:“你果然也是知道的吧?他去检查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
她那握紧方向盘的手在抖个不停,式一说话的声音也打了颤:“是的……原来我们是共犯……”
说出“共犯”这个词的瞬间,他就后悔了。
“共犯么……”只见上别府教练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也许你说的没错……不过犯人只需要一个就够了,因为决定让他燃尽的人是我……”
式一还在想她这句话什么意思的时候,便听她说了句:“到了,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