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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这对父子还在征服孟加拉和恒河流域的过程中大捞特捞。原本属于天方教徒的土地,现在有一多半归了陈淮清和陈德芳。两个人妥妥就是全世界第一号和第二号大地主!这些土地一年的地租,恐怕也有数百万贯了。

用富可敌国来形容这对父子,恐怕是再合适不过了。

而且这几年在天竺发财的还不止陈淮清和陈德芳,跟着他们的几万汉人现在都摇身一变成了特等婆罗门,谁家没有几千亩水浇地,没有几所大宅子,没有成群的仆役?

和他们一比,大明的士爵,南番诸国那些不讲理的国人,还有人人带枪的北明洲自治城市公民,都成穷光蛋了。

“臣,吉大公陈德闻,拜见大明圣人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是的引见仪式,在河边府城堡内一座新落成的宫殿内举行。这座宫殿是陈淮清在河边的行宫,占地面积并不大,但是修建的非常华丽,完全是中式风格,是照着临安北内德寿宫的样子建造的。

现在被一个黑太监领着走到陈德兴的御座前面跪拜行礼的是个十二三岁大的男孩,年纪不大,个头却已经生得又高又壮了。这位陈德闻的娘亲陈德兴很早就认识。她是陈淮清早年从临安瓦子巷买回家的,并不是青楼里的红行首,而是个演女相扑的好手。怪不得能生出这样高大的儿子。

“好!德闻弟,起来吧。”陈德兴一伸手,从身边的杨婆儿手里接过一份赏单,不过没有交给弟弟,而是饶有兴趣地问:“德闻,你是吉大公?是吉大港的大公?”

这是有区别的,大公可是一国之君!

陈德闻站起身,垂手落肩的站在陈德兴对面,恭谨地回答:“回禀圣人,臣是吉大公,公府就在吉大府城,但并不是大公而是国公。”

“哦,是国公?”陈德兴皱皱眉,看着坐在旁边一个绣墩上的陈淮清。他知道,天竺英王国的国公和大明的国公不是一回事儿。

大明国公的待遇和特权都有限,除了固定的几千贯的年金,就是一万亩的田庄,而且还不是免税的。如果英王国的国公也是这样,陈德芳就不会那么大意见了。

“庆之,”陈淮清唤着儿子的字号,笑吟吟地解释道,“英国的国公和大明的国公不一样,是要镇守一方的。”

大明的国公乃至亲王都没有镇守一方的责任——大明搞的是地方自治,地方自由士爵、士绅去投票选议会,是用不着朝廷派王公来镇守的。所以大明的国公亲王,无论封号上冠的地名是哪里,府邸都建在两京。

不过英王国的情况不同,这里的国公实际上是半个大公。之所以是“半个”而不是一个,固然和陈德芳的坚决反对分不开。同时也和陈淮清的那些庶子都年纪幼小有关。这陈淮清是在陈德兴发达之后才开始广纳妾室,多生庶子的。因此这些庶子都比陈德兴小二十来岁,和陈德兴的儿子们差不多。

一堆小屁孩,自然不可能去治理封国。就像陈德兴不会让他的儿子去北明洲就国一样,陈淮清的庶子们现在也只是挂名的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