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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一生可是武艺超群的战将,想靠这点人马就取自己的命,简直是痴心妄想!

而就在陈德兴准备再次亲手杀敌,一显猛将威风的时刻。就见策马冲在最前的陈千一吼声如雷,七尺马枪刺出。

迎面的党项骑兵也不甘示弱,同样一杆马枪直刺出来。

这马上交战可没有后世电影电视里面演得恁般的精彩,可以你来我去斗上三百回合,而是一击便分输赢!

比的就是谁的枪扎得准,扎得狠!而且如果使用木杆并无弹性的马枪,那么在马上将长枪刺入敌人体内后就必须立即放手,否则枪杆会把高速冲撞产生的力量传递到持枪的手腕上,这手可就废了!

转眼之间,陈千一的长枪已经脱手,对面的党项骑士翻身落马,胸口便插着一杆长枪,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就已经丢了性命!

而陈千一更是头也不会的就朝前猛冲,同时还抽出了三尺多长的夹钢大横刀,身子俯卧在马背上,长刀向前直指,冲着另一名党项骑兵猛冲。

在马战中使刀也有学问,砍和扎都不大好用,一不留神长刀就得脱手!当然,骑在马上砍步兵那是另一回事儿,居高临下的挥砍不会给手腕造成太大的冲力。但是在马上冲着一个迎面高速飞奔来的骑兵挥刀实在是个高难度的事情——多半自己的刀还没有砍下,对方的长枪已经捅过来了!

所以陈千一使得是个划字诀,就是用刀刃在敌人或敌人胯下战马的身上划过。借助马力高速运动的长刀,仅仅是一划而过,也足够给目标的身体造成极大的损伤。转瞬之间,一个党项骑兵的大腿上的皮甲便被割开,长刀的锋口划过血肉,鲜血顿时喷出,同时还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

跟在陈千一身后的骑士,也纷纷撞入了党项骑兵之中,兵器入肉的声音,重物坠地的闷响,伤者垂死的哀嚎,还有战马负伤后的嘶鸣同时响起。

陈德兴手中的马槊舞动着刺出,骤然就撞上了迎面的党项骑兵。他这一世可是有一副好身板的,身长力大,使用的也是长达一丈二的马槊。这长度,都已经赶上钢甲长枪兵的长枪了!

这槊和枪、矛的外观所差无几,但是价格却昂贵了不止百倍!而且还经常有价无市,因为马槊的长杆并不是寻常木杆,而是拿做弓用的柘木为主干,剥成粗细均匀的篾,用油反复浸泡上一年,在荫凉处风干数月。然后用上等的胶漆胶合为一把粗,外层再缠绕麻绳。待麻绳干透,涂以生漆,裹以葛布。干一层裹一层,直到用刀砍上去,槊杆发出金属之声,却不断不裂,如此才算合格。

这样制造出了槊杆不仅柔软有弹性,而且分量比较轻,丈二的长槊也就和七八尺的马枪差不多重,因此骑士可以单手持槊冲阵。而槊杆的弹性又保证了马槊在刺中目标后可以弯曲以释放高速撞击产生的冲力,不会伤到骑士的手腕。

这种又长又弹性而且很轻的马槊,简直就是骑战的利器,对方七尺的马枪还够不着陈德兴的时候,已经被丈二的马槊扫到地上去了——这马槊比马枪长五尺呢!

如果要在欧洲找一支类似的骑兵,大概就是使用空心长枪的波兰鸟毛骑士(翼骑兵)了。不过波兰鸟毛骑士的空心长枪是一次性的,扎完就断,以此释放撞击的冲力。而马槊则是可以重复使用的,自然是更上档次的马上兵器。

不过这等上好的马战兵器却是极不易得,且不说一支槊要花多少钱,便是这生产的工艺和时间,就决定了马槊是一种军事贵族兵器!根本不是寻常士兵可以装备的。而且不是从小打熬磨练出来的真本事,随便找个农民伯伯练上几个月也玩不了马槊,还是老老实实找根用完就扔的便宜马枪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