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功劳报上去,不说吃上一辈子,三五年总是不愁了。
“承信,承信,大捷啊!大捷……”
不一时,刘和尚、卢大安、高大等几个临时的副将、部将都喜气洋洋的聚集到了已经卸了盔甲,席地而坐正浑身疼的陈德兴身边。
“儿郎们如何?殁了多少?伤了多少?”陈德兴抬起头,也不问斩首的数字,而是问起部下的损伤。
老军汉卢大安微微点头,似乎很欣赏陈德兴的所为——为将者不能只想到功劳而不顾麾下将士,虽然兵法上有慈不能掌兵一说,但是人心总是肉长的……
“总共有一千一百九十三人随承信参战,殁了四百三十一,重伤一百一十二,轻伤和无伤者有六百五十。”
回答问题的是高大,他从军之前是扬州城的渔霸,就是垄断渔业的黑社会头子,能当头子的人,自然有一定的领导和组织能力,也晓得要笼络下面的人心,所以在别人计算斩首和缴获的时候,他却在统计参战军将和伤亡数字。
“承节,和尚,高大,陆虎,王威,王虎……你们都还好吧?”陈德兴关切的目光一一从他们身上扫过。一番苦战下来,这六个人居然都没有折损!不过却是人人带伤。
“还行,轻伤而已。”
“没事,只是破了点皮。”
“就是中了两箭……”
“承信,俺没什么大碍。”
“俺毫发无损,那些狗鞑子老子一只就能捏死一个,没甚了不起的!”
最后这句话是那个叫陆虎的恶汉子说的,这家伙的确是少有的凶悍,一口大刀舞起了六七个人都甭想近身!
陈德兴点点头,正色道:“俺们是厮杀汉,该知道刀伤箭伤都要好生医治……俺家有个秘方,先将伤口洗净,再用烧酒擦拭,最后用蒸煮过的布条包裹。大家回营后就照这个办法处理伤口吧……”
“承信,俺们都是上老了战场的军汉,怕鸟刀伤箭伤啊!”陆虎这恶汉似有些不耐烦,“还是赶紧说功劳怎么分吧?枢密相公可是有令在先,斩十个北虏首级就能转四个官的……俺可斩了不止十个北虏啦!俺现在是进武校尉,转四官便是个成忠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