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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溶了青铜鼎?那可是礼器。”

吴六七瞪大了眼睛,要知道鼎这种礼器可是上古传承下来的。是极为贵重的礼器,谁拿到都可以用上苍的名义号令一方。这个张十一是傻了还是抽风,居然给溶了。

“礼器又怎样?当吃当喝。我小闺女吃野菜,腿肿得跟萝卜粗。想必你家的孩子也好不到哪里去,看着孩子挨饿你不心疼?收了你的心思,给孩子混个肚儿圆才是为人父母应该做的。”

张十一再不理会吴六七,继续劈木头造攻城车。

吴六七见张十一不理他,便去找茅十八与闽二十四商量城墙的分配问题。既然人家张十一把脏活累活都干了,手下又都是弓弩手,自然这爬墙的差事要落到几人的身上。

张十一看着三个吵闹不休的人,暗自摇了摇头。军心不齐,这样的军队居然也想攻破江都,笑话。江都可是吴王苦心营建了数十年,城墙高大坚固。又有护城河阻隔,城头上箭楼与哨塔林立。别说只有一万几千人,就是有两三万人恐怕都不易攻取。一个个都被金子迷了眼,居然还想攻取江都。

云啸实在是受不了,让苍鹰搬了一把椅子跑进了箭楼打了一个盹。感觉刚刚睡了一会儿便有人猛得喊他。

“侯爷,叛军冲上来了。”

云啸一个激灵便冲了出去。

黑压压的人头密密麻麻的从对面的小土坡上走了下来,中间的吴六七队伍还推着一辆笨重的攻城车。两条木头制造的车轮在泥地里陷的很深,身后的两条深深的车辙迅速被无数双大脚板踏平。

看来这些人的确都是老军伍,知道体力的重要性。无论是扛梯子的还是推车的,都在走而不是在跑。走在最前面的是刀盾手,手中的大盾早已经在梁国便丢掉。现在他们手里拿的要么是木板钉成的盾牌,要么就是竹子做的竹盾。

很快移动的人群越过了一堆刷了白漆的石头,跟电影天国王朝学的招数。云啸认为用这样的地标标注距离很实用。

“准备放。”

弓箭手们按照口令拉开了弓,斜上四十五度将手中的箭支射了出去。

带着飞羽的箭支划过美丽的弧度,雨点一样的向进入射程的叛军砸了过去。

有竹木盾牌的人还好些,将身子尽量蜷缩在盾牌的保护之下。那些端着长枪的长枪兵可就倒了霉,只是第一轮箭雨便被射翻了一两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