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开口提醒,花红闭了嘴,因为主子动了。
琴姬微微垂眸将温热的米粥喂进嘴里,觉得甜,问道:“放糖了?”
花红摇头。
这样啊。她弯了眉,心想:可能是心里太甜了。初时不察,梦醒她后知后觉,原来自己挺喜欢对恩人做那事的。
她面上带着浅淡笑意,整个人看起来和往常大不相同,气息柔软,少了那分冷硬清冽的寒,软绵绵的,莫名带着羞。花红柳绿两两对望,皆不明白主子哪来的喜事。
真甜。琴姬又尝了一口粥,早饭少见的多吃了一碗。
夏日风是热的,在凉爽的房间避暑不失为好法子。柳绿端着切好的寒瓜走进书房,主子提笔作画,画画停停,画中水气蒸腾,朦朦胧胧看不清。
“主子,吃块寒瓜罢。”
琴姬头也不抬:“知道了。”
她嘴上说“知道了”,看那态度根本没落笔的打算。柳绿熟知她的性子,默默退出门不敢打扰。
良久,琴姬苦恼地叹了口气。每逢梦醒的当天她都有把梦中场景画下来的习惯,这次却犯了难。视线胶着在画纸之上水雾蒸腾的景,脸颊绯红,心如鹿撞。
还是……还是不画了罢。
她捏着笔杆左思右想,终是在看不清内里实情的温泉池的右下边角写下一行秀气飘逸的小字:
夏夜梦酣,恩人滋味甚美,吾初尝欢,心乱。梦醒,醺醺然,如登极乐也。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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