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乔母对面的彪形大汉开口了,他脸上还有道很凶的疤,跟座山似的,抱着胳膊摇头,“你这不对啊,封建旧思想,你男人也不管管你?”
旁边乔父脸都憋红了,瞬间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听到这男人的话,他拿了个袋子装了些吃的,站了起来,“我去找找她们俩在哪。”
他这当爹的,好像确实挺失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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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宁躺在软卧上很快乐。
软卧比硬卧大一点,还是封闭的,快到年跟前,回家的人多,但坐软卧的少,况且陵市到闽市这条线人不多,还有更远路线的,还没上车。
裴宁爬去了乔颂的床。
她们两人都是上铺。
软卧舒坦,还很近,爬过去后,裴宁从包里掏出卷子让乔颂讲题,两人都瘦,挤在一起看卷子,几乎是肉堆肉,车上暖和,两人都脱了外套,身上盖着被子,乔颂极其不自在。
她低声道,“你下去吧,我们在座位上做题。”
下面有桌子和椅子,她们可以在那里学习。
裴宁不乐意,“桌子太小了,卷子都铺不开呢。”
她笑眯眯的,嘴里包着棒棒糖,一说话就有甜甜的香橙味。
乔颂脸颊很烫,别过头没说话,下铺是一对老夫妻,应该是退休干部,看到这两小姑娘趴在一起写作业,夸她们爱学习。
裴宁嘴甜,炫耀的很,“她是我们学校的年级第一,超厉害的!没有她不会做的题!以后要是高考,说不定是我们市里的状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