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安并不在意,赵良栋此人他听王承恩提起过,跟自己一样,也是崇祯皇帝特意提拔起来,安插在这天津卫的,办的食盒自己一样的差使。平素里虽然没有什么往来,但想来应该是崇祯皇帝信重的臣子。办事绝对没有什么问题。
“既如此,便请毛通判带路,引领船队进港吧!”
“下官遵命!”毛运举脸上的笑容不减,立刻又回到了自己的船上,在船队的最前方带路,一路向码头驶来。
船队刚刚调过头来,沈恪却慌慌张张的自船尾一路小跑着过来,“大帅,阴参议刚刚发来的急信!”
沈恪从一只信鸽的腿上解下一根精致的竹筒来,从中取出两张卷起来的纸条。朱平安接过来一看。脸色顿时有些铁青。
一旁随船而来的杨廷麟和王品察言观色。知道有些不对,连忙询问。
朱平安挥挥手,却是没有回答两人的文化,而是直接召来水师的将官。“立刻传令。所有粮船押后。战船分布左右两翼严加保护,各船火炮即刻准备,小心戒备不得有误!”
杨廷麟的脸色有些发白。“到底是出了何事,为何要严阵以待,前面已经是天津城了呀!”
此时,船队已经缓缓进入天津码头,令人奇怪的是,码头内竟然没有一只船只,不远处的毛运举或许是猜测到众人的疑惑,站在船头大声呼喊:“天津粮道衙门和赵大帅为迎接贵部,早几日便已经清理了所有的渔船、商船,便是要滕空航道,以供大军安全进入!”
朱平安冷冷的看着他那张看似人畜无害的脸庞,一言不发,将手中的纸条递给杨廷麟,自己则对沈恪说道:“命令我登州士卒分批上岸,没有我的命令,粮船不得靠近码头,战船做好战斗准备!”
半个时辰之后,船队进入码头,最先停靠的则是朱平安的主舰和十余艘装载着大批士卒的舰船。
毛运举的船只靠拢过来,笑着对朱平安说道:“大帅,码头内吃水甚浅,大船无法靠岸,还请大帅登上下官的小舟上岸吧。我家粮道阖府官员还有三卫将官都在岸上迎候!”
朱平安默不作声的点点头,却是将手一挥。就在毛运举的一愣之间,几十条的战船上已经放下了无数的小舟,全副武装的士卒不发一言的登船,数百条小艇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岸边驶去。
朱平安刚要下船,却被杨廷麟和王品一下拦住去路,杨廷麟低声说道:“你是一军主帅,万不可轻身涉险,让我先上岸打探一番,再作计较!”
王品刚刚看了书信也是一脸的焦灼,“既然知道事有不对,你为何还要以身犯险,你们两位都在船上指挥,咱家自去岸上看个明白!”
朱平安微微一笑,伸出两条臂膀便将两人拨到一旁,“我水路大军都在,何险只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