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蝶接着道:“知道的事情越多,对知道的人而言,越危险,不是么?乔桦,我想要托你,告诉棣王殿下一句话。”
听闻“棣王”二字,乔桦更是大为所动,棣王如今正被禁足于棣王府中,如何能够传话去棣王府?
见乔桦面露难色,双蝶又道:“棣王是贤妃娘娘的亲儿子,贤妃娘娘去世之前,曾转交给棣王一封信。如今,便到了让棣王打开那封信的时候了。”
乔桦像是身处汪洋大海的漩涡之中,道:“我……我或许可以让遂王殿下前去传话,只需要让棣王打开那封信就行了么?”
“是,拜托你了。”
傍晚过后,余晖下去了,天色逐渐寒气瑟瑟,乔桦忙了片刻,背上却仍然免不了香汗细细,直到回了寝所,才觉得清凉些许。
次日清晨的朝阳金灿如炬,像是翻涌着的麦浪,一阵阵洒来,辽阔无垠,颇有几分波澜壮阔之境。
乔桦等着苏婕妤给皇后请安回来的时候,便来到了含凉殿中等候。
遂王果真仍前来给苏婕妤请安,乔桦便将双蝶所托之事原封不动地告诉了遂王,只是此事仍未让苏婕妤知道。
原本乔桦打算告诉苏婕妤,奈何双蝶千叮咛万嘱咐,说当初贤妃有意瞒着苏婕妤,乔桦便放弃了告诉苏婕妤此事的打算。
遂王听后倒是有几分自信,道:“稍后我便可策马前去棣王府,你放心,父皇只是让二哥禁足,明面儿上不准外人探望,但本王和二哥的兄弟之情,父皇即使知道了,也不会降罪的。”
乔桦心下感动,道:“听说此事不知是为了棣王殿下,也是为了您,还为了大明宫禁军。奴婢一个深宫之人,也不懂得这是为何,只知道大明宫的禁军统军是司空峻大人。”
说起“司空峻”三个字,乔桦仍是有些微微失色,难以掩盖,或许只是欲盖弥彰罢了,然而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才最清楚。
遂王点点头:“那此事我便不告诉母妃,午膳前,我一定让棣王打开那封信。”
乔桦点点头,“双蝶说,那封信很早之前就已经转交给棣王殿下,只是棣王殿下可能自己都忘了。双蝶还说,现在正是打开的好时机,让棣王殿下务必咬文嚼字,细细斟酌。”
遂王有些疑惑,“那信写得很隐晦么?”
乔桦有些茫然,道:“遂王殿下还是快去快回吧,另外,还要托殿下让驿使快马加鞭,传信给司空峻大人,以便从昆州回来的时候能将山贼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