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树长吁短叹,手搭在额前靠在椅背上喘气儿,气息不是很稳,有些絮乱,一双眼瞅人直勾勾,一看就不正常。
“瞧你抖擞的,是不是还没整出来呢?”夏火的声音不高,略带沙哑,听着倍儿舒坦。
“唔…” 铁树哼着继续闭眼睛靠在那儿飘,心里头却怕自己把不住边儿把一切都露出来。
今晚天时地利人和,只要他在装的像一些把夏火缠住,或许,他期盼已久的事情就会发生。
夏火善解人意的为铁树打开车载cd,按着铁树的喜好挑了一张舒缓的曲子放给他听。
他今晚主动请缨送铁树自是存了私心,夏火也觉得今日天时地利人和,若他不以送铁树为名登堂入室,怕是在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去单独与铁木摊牌。
他安静的驾车,由着铁树在一旁“散药儿”,只是希望不要散的太快,起码等他见到铁木摊牌之后。
若那个人真是继树重生,也就直接说明真正的铁木已经离开,夏火实在不想一下子将这层窗户纸挑破,让铁树毫无思想准备。毕竟失去亲人的滋味并不好受,更何况是从小便跟他相依为命的弟弟。
车子一路平稳的朝着铁树家驶去,裤兜里的手机突兀震颤起来,夏火摸出手机,来电显示中显示着黑灯的名字,夏火微微侧脸看看一旁闭着眼睛“自嗨”的铁树,想了想后按断了电话,在急的事情也不急这一时,回头他确定完了铁木的身份直接回家给他个惊喜不是更好。
只是,手机一遍又一遍的打进来,夏火着实不想惊到旁边“进入了状态”的铁树,咬咬牙按掉之后直接关机。
铁树的状况有些糟糕,夏火的眉头皱得死紧,连搀带扶的把人给弄上了楼,打开卧室的空调,调到适宜的温度,接着给铁树放舒缓的曲子,让他以自己的方式调解、发泄直至把体内的药劲儿彻底散掉。
他陪着铁树坐了半个钟头,见铁树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后,夏火悄然无息的起身走出卧室直奔铁木的卧房。
然而,他扑了空,楼上楼下哪里都没有铁木的影子……
夏火站在黑暗里整个愣住,完全没有发现躲在他身后黑暗里的人影,正用极为吊诡的目光注视着他,唇角绽放狰狞的冷笑。
铁树走时交代保姆今晚不回,让保姆按时伺候铁木入睡,他会在明天一早赶回来。
铁树特别在铁木能听到的范围内与保姆对话,路捷生日的席间铁树更是多次往回打电话,一次比一次略显醉态,直到十二点前的最后一通电话,他洋装话未说完就醉死过去,给家里的铁木营造了一种假象——如果你想做点什么,可以趁今晚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