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可别,咱俩重新来过,关系可没到那份儿上。”
夏火没吭声,蹙着眉头迅速狠狠裹了俩口烟,之后把烟屁丢在地上用皮鞋捻灭,重新抬起头,说:“小灯,刚儿我一个人坐车里想挺多。你若真的把过去忘了倒也算是一件好事,起码我不会在被你判‘死刑’。”
“你要真不想被我判死刑,赶紧给老子躲喽。”对于夏火,黑灯有种莫名的敌意,许是出于对自我的保护,反正就是不想跟他走太近。
他与车前的夏火擦身而过,后者眉峰高蹙,想也未想的向他伸手,纯属的条件反射,攥住黑灯的手肘时俩人皆是一愣,夏火顿了顿矮了气焰,柔声说:“算了,你去哪儿我载你过去。”
黑灯立马打掉了夏火摸上他手肘的那只手,赶紧跟他划清界限,正色道:“我真不喜欢男的,你能换个人追吗?求你了大哥!”
夏火不言语,他的面色瞧着有些难看。
“你说吧,强扭的瓜也不甜,我明明不是来买背心的是来买裤衩的,你非塞我个背心来推销,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强买强卖吗?咱俩真不是一路人,你就死了心吧成吗?”
“本来我觉着你这人还行。当哥们处呗。可你要总这么给我压力,真是连兄弟都做不了,太吓人了,高谁整天跟个时时刻刻都在惦记着他屁洞的人待一块都毛骨悚然啊。”
“你说你,要样貌有样貌,要票子有票子,小轿车开着,仪表堂堂潇洒俊逸的,找啥样的找不到啊?干嘛总赖着我啊?何苦呢。”
“还有啊,我虽然忘记了一些事儿,总归还记着一部分呢,咱俩家是世交,你妈就跟我妈似的,我爸也跟你爸似的,所以咱俩就兄弟。我还研究着实在不成干脆把伯母跟我家老头凑一对儿呢,咱俩小辈的就让让长辈吧,我以后全拿你当亲哥,真的。”
黑灯的话让夏火听着特搓火,完后又找不到正当的理由往出发泄,愣是被黑灯给说的半天答不上来话,黑着脸站那儿走也不是进也不是的。
跟夏火撕破脸又没什么好处,黑灯自然还是不太希望俩人关系有多僵持,不用走的多么近乎,也不需要彻底闹掰,最好就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这种平衡最好。
顺手胡撸一把乱糟糟的头发,黑灯冲夏火露齿一笑,这人还挺懂得进退的:“火哥,我真跟人约好了,没什么事儿我就先闪了哈。”
“我送你。”夏火坚持。
“真不用,我出门顺手就招辆车走了,你忙你的去,嘿嘿。”话音儿未断呢,黑灯就脚底抹油的颠儿了。
这家伙刚颠儿到楼上之后就摸出电话给黄猛call了过去,他约他的发小儿出来跟他喝酒,顺带着一块去同志酒吧转转,主要是去采采风,否则他真是半个字都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