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山大文采相当地不咋地,根本看不明白王平安写的东西,只是感觉能有份文书证明自己和李恪没关系,那就行了,至于合不合适的,他哪里看得明白,王平安写的是文言文,并不通俗易懂,他要是能看明白,那他就不用干侍卫这行了,直接去考进士算了!
安山大没口子的称谢,连声道:“合适,合适,王公写的文书当然合适,小人感激不尽!”将纸折好,小心翼翼地揣入怀中,当成是身家性命一样看待。
王平安又伸手扶他,安山大这才起来。王平安问道:“现在吴王在做什么,可是在看高句丽的歌舞?高句丽人花了这么大的本钱,又送女人,又送乐队的,他不会光养着,不好好的享受一下吧?”
安山大点头道:“小人刚才出来前,吴王正在后宅摆宴,不过却不让小人去伺候,他现在身边都是高句丽人,小人只能靠边儿站了,要不然也不能欧阳兄弟一来找,小人就能出来。”
王平安想了想,道:“不要打草惊蛇,吴王爱怎么享乐,就让他怎么享乐吧,他人在庆州,这里是中原腹地,就算他再怎么闹腾,也做不出什么事来的,你只需把他每天做的事情记下来就成,每隔几天,我就派人来,你把记下来的事情,告诉我派来的人就行,别的你不用管,也不要去阻止吴王什么,明白么?”
安山大心想:“这个好办,如果当细作能简单的到这种地步,那真是再好不过的差事了,只要别让我去谋害吴王就成,见血的事我可不做。”
他连忙点头答应,表示一定为王公效力,不敢松懈,一定连李恪每天起几次夜,睡几个高句丽女人,都会详细记录下来,以供王公参考!
又吩咐了几句,王平安这才让安山大离开,回县衙里去了。
欧阳利送走安山大,来到王平安的跟前,问道:“主人,要不要属下将邱公子也叫出来,您也嘱咐他几句?”
王平安想了片刻,摇头道:“不必,邱兄是个周正的人,不擅长监视别人,我不嘱咐他还好,要是让他去做些什么,说不定他反而会露出马脚,让吴王有所察觉,那就弄巧成拙了,咱们这便回去吧,今晚到此为止!”
欧阳利背起王平安,众人又悄悄的离开了马岭县,返回庆州州城。
此后,忽忽月余,天气日渐变凉,金色的秋天已然进入尾声,树叶落下,冬天眼瞧着就要到来了。
今年,庆州虽然没有迎来大丰收,反而地里减产,但百姓们却没有外出逃荒,反而先前出去的人,陆续回乡,百姓们纷纷准备过冬,他们都清楚,只要熬过了这个冬天,那明年就会有好日子过,而且由于水渠和风车的投入使用,日子会越来越好,庆州成为鱼米之乡,那是早晚的事了。
庆州的官员也是一团和气,官员们也都心知肚明,忙乎了小半年,就等着明年收获了,而明年庆州大丰收,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至少要好于往年,大家不用干别的,就坐在家里等着朝廷的嘉奖就可以了。甚至象车四通这样的人,都在想着,在仕途上能不能更进一层,王平安是肯定要走的,他的位置由谁来接替,这些都是他们要考虑到的,得提前铺路啊,先把位置占好才行!
至于李恪那里,虽然王平安每隔几天,就派人去联系安山大,可却始终再也没有得到别的消息,李恪每天除了和高句丽的女人厮混,几乎就再没干别的什么,听听歌看看舞,甚至他自己还做了几首曲子,编了几只歌舞,每日只知玩乐。从表面上看,他已然变成了一个纨绔王爷,已经不能对太子造成任何的威胁了。王平安一直抓不住李恪的任何把柄,总不能说李恪喜欢听高句丽的歌,看高句丽的漂亮女子,就说他有罪,只能时刻监视着,密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