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子们身子一好,大感兴奋,在村外找了块平地,给那些奴隶们下令,让他们挖了条小小的河沟,引入水来,竟然开起了诗文会。山谷里的生活太过单调,他们再也想不出别的娱乐方式,只好开诗会,歌颂这场辨证,顺便赞美一下自己,算是自娱自乐了!
王平安在诗文会上露了下脸,以大诗人的身份,品评了几首士子们做出来绝句,一致评为上佳之作,原因无它,这几首诗都是拍他马屁的,他当然要说好了!
没在诗文会上待多久,他便又回了村子里,去看那个小奴隶。这小奴隶最近几天好吃好喝之下,吃得胖了,正趴在窗台上,向外看着风景,幻想以后脱了隶籍,自己要能也有这样一户庄院该有多好!
王平安一进院子,小奴隶吓了一跳,赶紧离了窗户,嗖的一声窜上了床,趴在床上,假装睡觉!
顺着窗户,王平安将屋里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心想:“他好象很害怕我啊,我有什么可怕的?我待他一向很好啊!难道他被人呼来喝去的,已经养成了习惯,冷丁有人关心,他就不适应了?”
走了两步,他在屋门外停住脚步,转到了窗户下,向里面问道:“照顾你的太医呢,怎地不在?”
小奴隶并不答应,反而打起呼噜来,以示他在睡觉,而且睡得很熟,听不见王平安的问话!
王平安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转身离开,心中却想:“这孩子表现有点奇怪,别的隶户虽然自卑些,但也没这样,他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啊?”
这个疑问一直没有打开,直到小半个月后,隶户和士子们接种直正的天花脓液,这个小奴隶也没有症状反应出来!
直到给第二批人都接种完,王平安也没敢给小奴隶接种真正的天花,他害怕啊,万一这小奴隶是个特殊病例,对牛痘不起反应,可一接上真正的天花,就立即发病死掉,他是没有办法救过来的。
天花没得之前,可以预防,可得之后,万一真是个人体质不同,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眼睁睁看着他死去,这个风险谁敢担当,就算奴隶的命不叫命,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但对于王平安来讲,他却是不能对生命视若无睹的!
将剩下的事宜,交给太医们去处理,王平安心中烦闷,出了村子,在林间散步,想着小奴隶的事。
走出挺远,忽然林子里跑出一人,道:“王爵爷!”喊完后,这人给王平安行了个礼,便站到一边,看着他。
王平安哦了声,道:“是俊哥儿啊,你怎么在这儿?”
俊哥儿不好意思地道:“小人想在林子里挖些野菜,等天黑了回去煮野菜汤喝!”
王平安奇道:“怎么,伙夫不给你供应饭食吗,我特地交待过的,不能削减供应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