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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陈燮脑子里想到的却是另外一幕,没错,昨夜肯定不是郑妥娘,那里更加的紧致一些,滚烫如炙。耳边传来低语:“老爷,是肉屏风合你心意,还是奴?”

就这么一句话,跟炸雷似得在耳边,心里一惊的陈燮差点没守住阵地。

郑妥娘又低声道:“李十娘的滋味又如何?”陈燮听出来了,这女人都知道,就是没制止而已。当即决定反守为攻,腰间使劲,没几下郑妥娘便没了调侃的力气。粗粗的呼吸着,等待着最后时刻的来临。

一墙之隔的竹床上,柳如是面对墙壁,眼睛却是睁开的,隔壁的动静若隐若现,声声入耳。忍不住的夹紧,再夹紧,轻轻的蠕动摩擦。

不过是一日之间,昨夜的盛会的消息,传遍了城内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座茶楼、酒肆,都在议论昨夜只是。每一条河边洗衣服的女子们,都在唱枉凝眉,唱葬花吟。热泪在脸上流淌,歌声在风中飘。歌声飘入一扇又一扇的窗户,不知多收闺阁中,怀春的少女、怨妇,被勾出来的泪水,怎么都止不住。

秦淮河上的名人张魁,对一干好友,著名狎客沈元、张卯、张奎数辈言:“一夜之间,陈思华将金陵女子的心尽数收入囊中,从此再无人能与之相抗衡。自此,秦淮河上每一家画舫,都将以陈思华登船一游为荣。”

此言不虚,昨夜出面邀请陈燮的五人,以及恰逢其会的李贞丽,在一夜之间便名声大噪。即便是年过二十的李贞丽,也是门前车马熙熙,访客如云,焕发了职业生涯的第二春。

尹春、李小大、葛嫩更不用提了,她们三个本来就很红,现在可谓红的发紫。

有趣的是,顾喜、李十娘、葛嫩,自那一夜后便称病不出。坊间传说,害的是相思病。

为什么会害相思病,因为陈燮走了,离开了秦淮河水悠悠的南京城不知所踪。

第二百三十四章 苏州之行

江阴码头,一艘大船上下来的富贵公子,说是要去苏州。几十条船都想做他的买卖,身体柔弱的阿月嫂,争不过那些家里有男人的船,只能站在最后,用无奈的眼神看着别人争着说自家的船如何好。水上讨生活不易,家里男人身子弱,两年前就没了。留下一条船,一个十岁的女娃,撒手西去。无奈的阿月嫂,赶上在大户人家做丫鬟的妹妹金莲,被大妇撵出了家门。阿月嫂接了妹子,商议之后决定一道,继续做这水上的营生。一般的好买卖,她们很难争到。很简单,姐妹俩都不小了,她都过二十五了,金莲也二十了。不像别的船家,要不是自己家里的,要不是买的,总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儿”。

就在阿月嫂无奈的准备放弃的时候,一直没有表态的公子看见了她,走到跟前问了一句:“苏州哪家织户最大,你可知道?”

“回这位公子的话,奴家便是苏州城里长大的人。自然是知道的,要说最大的织户,当属苏州沈家。就在东边水门不远,挨着码头,有水道可行船至沈家作坊的门口。”阿月嫂有点慌乱的回答,眼前这个公子高大的少见,要不是操一口南方口音,还以为是北地来的。

“很好,我就作你的船了。”公子交代一句,回头交代大船上的人,租了一条大一点的货船跟在后面,自己带着个白嫩的小厮上了这艘船。

坐在船舱里,看着正在前头忙后洗鱼的小丫头,陈燮显得很安静。这一段路,大概是最近一段时间最为悠闲的时光了。船舱里头,顾喜正在跟那个叫金莲的船娘在剥蚕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