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在前面开路,犁出一条通道,高杰在后面打扫战场就是了。
转眼,秦军三千多人如同一道凶暴的龙卷风卷入敌群,几乎没有遇到象样的抵抗。他们所需要做的就是不停砍下建奴的脑袋,就好象是一群辛苦的农夫正站在秋天的麦地里。
“活捉拜尹图!”
“活捉拜尹图!”
喊声响彻云霄。
可是,建奴大军已经彻底散了,旌旗一面接一面倒伏,又如何找得到清军的帅旗,又如何找得到拜尹图。
……
高杰只是机械地挥动着手中的铁杖,将一个接一个敌人扫倒在地。在动手的瞬间,他凝起精神观看着敌人身上的衣服和铠甲,试图在一片如山倒塌的乱军中寻找有价值的目标。
冲杀了半天,超过两个牛录的清军在他的冲锋下崩溃,马首两侧也挂满了金钱鼠尾脑袋。
这些狰狞的人头正随着战马的颠簸上下起伏。
可是,还是没有找到敌酋,到最后,高杰有些不耐烦了,直接用铁杖指着跪地求饶的敌人喝问:“拜尹图呢?”
敌人若是回答“不知道”或者慢一上步,迎接他的就是凶狠的一刺,然后胸骨尽碎。
“拜尹图呢?”又是一个敌人,他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此人属于汉军旗,是个军官。他的一只脚已经被炮弹炸飞,用布条紧紧地扎着断腿,身上全是烟熏火燎的痕迹,铠甲都已经碎掉,血肉模糊,也不知道究竟受了多少伤。
他听懂了高杰的话,大叫:“兴平伯别杀我,我是李明远,李辅明将军的弟弟,大家都是秦军一脉,饶命啊!”
这人高杰却是认识的,以前在陕西的时候也打过交代。他今日杀的人已经够多了,双臂开始发软,见到熟人,心中的杀意有些平复,狞笑:“原来是你这个汉奸,你现在还有脸面队秦军的弟兄吗,自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