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不及反应,掷出怀中匕首,匕首击中母鹿前蹄,陆铮扑身上前,亲自制住了那受惊的母鹿。
闻声而来的侍卫将那母鹿关进饲舍,看着陆铮沉沉的脸色,齐刷刷跪了一地。
连青娘,亦被陆铮难看的脸色吓到了,跪下请罪。
陆铮神色极其难看,顾不得追究侍卫与仆从过错,拉过知知,从头到脚检查了一番,见她毫发无损,心中松了口气,神色却不见缓和。
知知亦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心口还跳得极快,又见侍卫青娘跪了一地,正欲说情,就听陆铮冷冷一句。
“跪着。”
他发了话,知知便不好反驳陆铮的话了,只能将话咽下。
陆铮丢下冷冷一句话,便牵着知知的手,带她回了安置的屋子,进了屋,松开手,陆铮自顾自坐下,神色也不见好转。
知知知晓他定然是生气了,但以陆铮的性子,绝不会冲她发脾气,最多就是生闷气,便主动坐过去,软声道,“夫君,我知错了。”
陆铮紧紧绷着的脸,缓和了些,但语气还是冷冷的,“不许求情。我不答应。”
知知心软,肯定会替那些侍卫及青娘求情。但要叫陆铮说,他罚的算轻了,让主子身陷险境,险些出了大事,跪一宿算什么?
知道知知定然会求情,他索性把丑话说在前面了。
知知没逆着他的意思,软声道,“好,夫君是一家之主,夫君要罚他们,我怎好拂了夫君的意思。今日是我错了,不该以身犯险,夫君别生气了,好不好?”
陆铮本也耐不住妻子的哀求,听她语气哀求,声音轻软,紧绷着的脸也绷不住了,咳了声。
知知又道,“夫君回来可用过晚膳了,我去叫膳房送些来?”
陆铮“嗯”了声,算是表态了,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