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正打算走,忽的发现脚边掉落了一物件,他愣了一下,拾起那物件,是个香袋,配色素雅,是端午时经常能瞧见的那种款式。
谁掉的?
陆铮随手翻了个面,打量了一番,莫名觉得这针线有些眼熟,这时,传来一阵焦急的脚步声。
是裴延。
陆铮抬头看他,见他盯着自己手中的香囊,递过去,“这物是你落下的?”
裴延忙接过去,恭谨道,“是,此乃吾物,多谢主公。”
“嗯。”陆铮嗯了句,见裴延走远了,自己也转身往办公的厅室去,行至一半,脑海中蓦地闪过一个画面,不由得脚下一顿。
他想起来,为何那香囊那样熟悉了?
香囊滚边的那圈竹纹,他昨夜才看过相似的,同他此刻穿着的这双靴上绣着的,几乎如出一辙。
一个他很久没想起过的人,此时此刻从他的记忆深处冒了出来……
裴三郎。
曾经同知知有过婚约的那个男人。
裴晏安也姓裴,还有那个香囊,陆铮又忍不住想起方才裴晏安的话,他说他还未成家……
陆铮走了几步,调转方向,冲另一处去了。
当天,并州裴三郎的生平便以一张薄薄的纸,放在他的桌案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