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才哥所言不差。”下首的弱冠少年笑道:“幸运不可否认,但若没有实力,若无名之人,如何能火速崛起?”
“再则……”弱冠少年一口喝尽美酒,叫了声痛快,道:“庸庸碌碌之辈,哪里能得荀氏看重?!”
“此言大善!”余者左右两人齐齐举杯。
“诸位,当着荀某的面,如此说我荀氏女婿,恐怕有所不当吧?”上首的青年不由失笑。
“哎,”弱冠少年满上酒,嬉笑道:“文若兄,何不说说这荀氏新婿?听说公达兄一直在凉州,一年多都没回来,难道那位新婿……就这么厉害?!”
“天下动荡,荀氏也在谋出路吧。”左侧的颓废青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瞬间,上首青年笑容收敛,右侧之人则皱了皱眉,只有下首的弱冠少年,仍然嬉皮笑脸。
“这才是正理啊。”弱冠少年笑道:“志才哥,你不会看不出这天下形势吧?”
“哼,”右侧之人闷哼一声,道:“先帝驾崩,新帝登基,自有良臣辅佐,现在这局面,不过是暂时而已!”
“元皓先生何苦自欺欺人?连你自己都要弃官返乡,这朝中哪里还有忠良?”右侧的颓废青年面无表情,道:“正因新帝登基,难以服众,又无位高权重之忠良扶持,才至酝有大祸!”
“够了!”
上首的青年面色沉了下来,道:“今次聚会,只论风月,不谈国事。”
“呃……”
余者三人尽皆哑口。
这四人,上首的,正是荀氏麒麟,名满天下的荀彧荀文若。下首的,则是如今还默默无名的颍川郭嘉,今年尚未加冠,所以尚且无字。右首那面容刚毅,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则是名声隆重的冀州巨鹿名士,田丰田元皓。左侧的颓废青年,便是颍川戏志才。
此番戏志才与郭嘉结伴到洛阳饮酒作乐,巧遇荀彧给田丰送行,于是四人便相聚于平乐观。
一番送行宴,田丰喝到一半,便起身郁郁走了。接着,荀彧便邀请郭嘉和戏志才二人去府上相聚,但二人刚来洛阳,还未玩够,便婉言谢绝,于是荀彧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