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晗双很不喜欢他低笑的样子,像是窥伺到什么东西,看破不说破的打趣。
她扭头就走,史靳忽然拉住她的手臂:“池晗双。”
他连名带姓的喊她,不似往日旖旎暧昧,颇有些正经意味。
池晗双走不了,只能耐着性子回头看他:“嗯?”
史靳慢慢收了笑意,脑中回顾刚才听到太子说的那些话,又问了相同的问题:“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池晗双看着他没说话。
史靳进一步解释:“什么都可以问,我未必每个问题都有备好的答案。”
池晗双眼帘微垂,像是在思考,末了,还是摇摇头。
史靳眼神一凛,似疑似惑,末了,又转为淡淡的失落。
他和太子在她眼中,大概就是一个刚巧赶上了机
会,一个恰好完全没有机会的区别。
史靳一直未娶,却也有过女人。太子虽然对她有满满的图谋,但有一点说得对,他们这些行商之人,风餐露宿,走南闯北,生意场上逢场作戏,又或是所需,终是与长安城里那些温润有礼,洁身自好的公子哥们不同。
年近而立仍独身一人的怀章王对侯府的姑娘有意,那位郑姑娘恰好是她交好的友人。姑娘家之间总爱比来比去。他怕她会将他拿去与怀章王相比,又或是与长安城其他公子哥相比。
若她心中期待的男人是那种模样,那他根本没得比。
史靳懂得循序渐进的道理,而且以往与女人接触,对方的心思对他来说简单又明白,但唯独她,竟让他在一次次想要亲近却不得其门而入的境遇后,一而再再而三提出这样直白又无奈的建议——你可以问我,什么都可以问。
如果这样能让你多了解我一些,让你多放心把自己交给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