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桐,我鄙夷过他。”
舒清桐心头轻震,讶然的看着他。
“身为人子,岂能对父亲有这样大不敬的想法。可当我看着你腹中的孩儿一日日长大,我控制不住的紧张害怕……我不敢,也不愿让自己停下来,最后活成他那样。我害怕自己停滞不前,碌碌无为而不自知,我害怕我的孩儿,有朝一日,会像我看待他一样看待我……”
年轻的男人,第一次在妻子面前,将心底最后一片隐地敞开。
舒清桐眼眶湿润,笑了一下,紧紧握住丈夫的手:“你怎么会这么想,又不是没带过孩子。”
郑煜堂轻轻抬眼,带着不解。
舒清桐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只要看到你悉心带大的小姑娘,我就知道,我们的孩子有你这样的父亲,只会像她一样,善良而坚韧,聪慧且勇敢,又比她更敬爱你,以你为荣。”
郑煜堂忽然泪涌,又破涕为笑。
是啊,他到底在怕什么……
又不是没带过孩子……
……
郑煜澄送完最后一波客人,问了问主院的情况。
久安说,侯爷已经睡下,可是精神状态不大好。太医来后,他便守在主院外
,直到太医离去,各院安稳,他才拖着笨重的步子回到自己的院子。
刚跨过院门,等待多时的小妻子便迎上来,竖起白生生的手指头——
“第一个条件,不许生我的气!是我把菡菡逼出今日这模样的!”
“第二个条件,不许生菡菡的气,她只是把憋了很久的话说出来,也没说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