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吓傻了,史靳如是想。然后他把手里的衣角料抖了抖,拂去在地上沾上的尘,当着她的面仔细叠好,拉过她的手,将叠的整整齐齐的“证据”送到她手里,问:“现在可以走了吗?”
池晗双心情复杂的看着手里的“证据”,胡乱往身上一塞,无声点头。
原本,她还想问史靳是怎么进来的,下一刻,史靳抱着她几个起跃翻出小院,先于她的疑问给了她答案。
史靳的马停在外头,他把池晗双抱上马,看了她一眼,并没有与她同骑,而是牵起缰绳,慢悠悠的将她带离此处。
天色已经很晚了,池晗双坐在马上,看着旁侧牵马的男人,默默消化着复杂的心情。
走出一段之后,史靳忽然问:“你藏针的簪子,是跟秦蓁学的吗?”
池晗双一怔,后知后觉的问:“你和我表姐……”
史靳回头看她一眼,笑笑:“我们相识多年,算是故交。”
故交?
“表姐从没说过。”
史靳点头:“她为我牵线搭桥,让我来长安创一番事业,故作不识,是不想旁人因此生出什么揣测,节外生枝。”
池晗双扫他一眼:“那你还跟我说这些。”
史靳笑笑:“原本没打算说,刚刚准备救你时,见你拔下簪子扎晕太子,一时好奇就问了。”他指了指头上:“秦蓁也有一个类似的。不过,她是因为很小就行走在外接触外男,女儿之身不得不学会防身,你一个伯府嫡出的姑娘,娇生娇养,怎么也弄这个。”
池晗双垂眼,不说话了。
为什么弄这个呢?
大概是,看多了表姐信中那些有趣的境遇,忽略了当中的可怕,觉得好玩才跟着弄这个。今日才知,一点也不好玩。若能无忧无虑,无惊无险,好好的姑娘谁会想带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