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笑的合不上嘴,“知道那人是你,太妃真是开心极了。”
她怜爱的抚着郑芸菡的鬓发:“我今日与你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是立刻娶回家,还是慢慢娶回家都好,世俗礼节,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但在一起的日子,是你们两人自己的。只要你们都在对方心里,将日子过得有滋味,是怎么个过法,只有你们自己能决定,知道吗?”
说到这里,贤太妃话锋一转,语气带了些打趣:“我那硬轴的儿子,我苦口婆心劝了多年,都没将他多劝出一丝柔情,快三十的年纪,才想到要哄小姑娘!我且告诉你一个秘密——他从前将我说的话都当做耳旁风,为了哄你,已请教我多次,一张脸皮快被自己打肿了,真是叫我畅快!你不要客气手软,尽管将他拿捏起来!”
郑芸菡凑到太妃面前,蹲身抱住她的腰,眼眶微微红:“太妃这是两头军师,就不怕王爷晓得了,与你置气吗?”
太妃听着她娇软的声音,环着她的腰如同撒娇,一颗心又软噗噗的膨胀:“他敢!什么都不懂,还不是得乖乖来请教我这个母亲!”
那一瞬间,郑芸菡想起卫元洲对她说过的话。
他愿意把他的母亲,也分她一半。
很多年以后,她仍然觉得,这就是世上最动人的求亲。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太妃看了一眼门外:“差不多快到传饭的时候了,你且可怜可怜他,去看看他吧。听说这几日你都留在府里照看,他连太仆寺都懒得去。”
郑芸菡红着脸点头,扶着贤太妃在小榻上斜倚小憩后,提着裙子跑出门。
下一刻,她被拐角伸出来的一双手抱走。
熟悉的手感,熟悉的力道,她安静如鸡,乖乖被掳。
周围全是他的气息,郑芸菡轻轻仰头,他的吻已落下来。有点急躁,还有点惶恐和不安,仿佛要这样触到她,感受她的气息和滋味,确定她是真的,才能放心。
郑芸菡心中暖噗噗,格外配合他,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垫着脚迎送。
卫元洲一愣,越发动情的抱住她。
再亲下去,下人就该来传饭了。
卫元洲微微喘息着松开她,眼里全是她:“这几日,侯府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