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儿鼓鼓腮帮,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道出来:“若公子和夫人只看姑娘身为侯府千金,私自与王府来往,行为举止得不得当,会不会失了女儿家清誉,那姑娘不妥之处,可就不止这一件了!”
“夫人进门之初,姑娘唯恐夫人念家委屈,抛开姑娘家的矜持,去看那些初为新妇的书,又是熬着夜守着火备汤,又是帮夫人讨好府中长辈。若姑娘向太妃求情许诺,私自与王府来往有错要罚,那这些事,也不该是姑娘这样未出阁的女子该做的,是不是也一并要罚?”
这一回,舒清桐比郑煜堂的反应大。
她永远不会忘了嫁过来第一日的心情和发生的事。
她做主让两个丫头先离开,也让她们别漏了口风,只当大公子这边什么都不知道,好好做事。
等人走了,郑煜堂搁在桌上的手握成拳头,又被一只柔柔的手包住。舒清桐柔柔笑道:“你啊,这个也操心,那个也担心,不累才怪。”
又庆幸道:“还好我是家中排行小的,倘若我是长姐,少不得要向你一样,操心弟弟妹妹们的事。”
郑煜堂眼神一动,苦笑着看她。少顷,他低声道:“清桐,芸菡的婚事,我们今年便着手准备吧。”
舒清桐意外之余,又心生打趣:“不是说要再等两三年吗?怎么又变主意了?”
郑煜堂笑了笑,“只是准备,又不是今年就要嫁出去。”
他轻轻转头,看向自他生病,便移挂到房中的《鬼子母神图》,不止是对她说,还是对画说:“我必帮她选最好的郎君,令她风光大嫁,此生无忧。”
……
贤太妃被郑芸菡带到嘉柔居。
卫元洲身为外男,即便是王爷之尊,也不好踏足,一个人去了侯府花园。
刚一坐下,贤太妃便盯住她,没好气道:“你们两个,准备瞒我多久?”
郑芸菡也不意外,只冲她笑:“太妃都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