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应当是菡菡看到他和赵尔岚走在一起,生了醋意,胡思乱想的对郑煜星一番倾诉,结果被他灌输了那些错误的想法。
卫元洲头一次感到头疼。
郑芸菡对兄长的感情,他是领教过的。若放任郑煜星在她跟前晃来晃去,动辄说些令人恼火的胡话,后果不堪设想。
她需要时间来接受适应,甚至培养感情,他都乐于奉陪。
但其他人要在这期间掺和进来捣乱,他就不能坐以待毙了。
……
郑煜星连夜将陈彻送离万宝园。
陈彻又醒了,但这一次,他如行尸走肉一般靠坐在马车里,目光空洞的看着窗外。
郑煜星也不知道秦蓁怎么想的,说放人就放人,她就不怕陈彻扑起来跟她同归于尽?
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在秦蓁面前只能被气到吐血的陈彻,单只看了他一眼,便冷冷的笑了:“陈某此去,与她此生不复相见,这位大人不必如此防备陈某。”
郑煜星眯眼,他觉得陈彻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蠢。
未免再生事端,他善意提醒:“陈公子,其实陈家和秦家那些事情,殿下并非一无所知,如今秦博士于殿下助益颇多,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小姑娘,陈公子双亲在堂,幼子待哺,与其耗费时间和经历执着往事,不若早日振作。”
陈彻忽然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郑煜星。
郑煜星双臂抱胸,下巴微扬,端出了些慑人的气势。
然陈彻不为所动,表情像是听了个笑话,他扯扯嘴角,黯然道:“我不会再来找她。她何其聪明,即便要见我,也是早早安排好一切。陈、秦两家天翻地覆,叔父兄弟无不遭殃,独我这一房安然无恙,我的父亲和母亲……还有萱娘和孩子……都有她相助,纵然我威胁的再狠,又能做些什么?”
陈彻抱住头,隐隐颤抖:“即便知道了许多事,可冲着这个,冲着从前点滴,我竟仍抱着一丝可耻的希望,认为她主动要见我,是我以为的那种意思……我不会再见她……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