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女人,仿佛专门来磨他的心,竟将自己给拎出来,一句不提。
她真的觉得他半点都没想过她吗?
秦蓁特别自觉,讲完能说的话,她扶着牢柱,作势起身离开。
白嫩的手忽然被一只脏污的大手握住。
陈彻抬起眼,眼中尽是泪。
陈彻其实生的很不错,此刻看着秦蓁时,眼中揉了极真的情意,可能是他这辈子对着女人最真的一次:“你说的那些,的确是我心中顾虑,可我在你心里,已经卑劣到了这个地步?你觉得我全然不在意你吗?”
“我心中其实还剩两愧,一是伯父对我的栽培和期许,二是你。”
秦蓁垂眸不语,掩藏神色中的黯然。
可这几分黯然,却是陈彻的希望。
感觉她要抽手,他握得更紧:“蓁儿,我与你说实话吧!我承认从前察觉家中一些事情,但我没有沾染,顶多算是知情不报。蓁儿,你去求伯父来救我吧,他一定有办法的!只要我能出来,这辈子都不会负你,定好好补偿你!”
这话题超纲了。
还没等温幼蓉发话,秦蓁已经抽手,不安的看一眼守在旁边的人:“你若再说,我就该走了。”
陈彻一愣,赶紧闭嘴,心中只剩对这短暂相聚的珍惜。
两人终于又说到别的,可是郑芸菡已经不想听了。
她神色复杂的和卫元洲从另一边的牢门出来,站在外头叉腰吐气。
卫元洲:“是你自己要听,听完又这样,别赖本王。”
郑芸菡吸气吐气:“不赖王爷,我自己要听的。”